不遠處的婁軒穿著黑色的鎧甲,腰上插著一把長劍,慢慢的走了過來,月桃眼底含笑,看著他。
婁軒垂眸雙手抱拳道:“參見皇上。” 司子依笑著道:“起來吧。”
婁軒抬起頭,看了眼一旁的月桃,麵色微微有些紅潤,他不動聲色的別過眼睛,站在月桃身邊。月桃眼底含笑,道:“身上的傷還疼麼?自從回來後便沒有下過床,怎麼今天就出來了。”
婁軒淡淡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腿上的皮肉傷外,再沒深刻大傷了。”
皇上大笑著著拍了拍婁軒的肩膀,道:“婁軒可是個上戰場的好料子!把你放在這裏做我的侍衛有些委屈了。” 在守邊境和攻打耷拉的時候,婁軒以一敵百,功力極強,在這場戰役中,婁軒也是取得了很大的功勞。
“並沒有。”婁軒輕笑著。
“行啦,你們聊吧,朕要回去繼續批奏折了。” 皇帝輕笑著,背著手離開了,身後的兩列宮女太監也跟著走了。
片刻後,再沒聽到腳步聲,月桃和婁軒才停下了行禮。月桃挺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瞥了一眼一旁的婁軒,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道:“你昨晚睡覺可沒把我壓死。”
婁軒臉頰微微紅著,上前拉住月桃的手,道:“昨晚我是不是又亂動了?” “豈止是亂動噢,你簡直要把你整個人都砸到我身上了,拍了你半天都不醒來,睡得
太死了你。” 月桃抵了抵婁軒的腦袋,無奈道。婁軒垂眸輕笑著,一臉的不好意思。
自他和月桃在一起以來,總是因為睡覺的事情讓月桃很苦惱,婁軒有輕微的夜遊 症,晚上睡覺的時候吧,就經常亂動,這取決於他晚上做的什麼夢,晚上夢見自己再和別人過招的時候,會突然神經一般站起身對月桃擺招式,嚴重的時候會用武功衝向月 桃,月桃則是一臉無奈的跟他對招,直到他打累了為止。晚上夢見自己吃東西,他就會抱著月桃的腦袋啃上半天……不過他也不是每天每天都夢遊,不然月桃早就不要他了。他隻是很疲倦的時候才會夢遊,次數屈指可數,每年就隻有那麼十一二次吧。昨天晚上夢見自己跟月桃去盜墓,墓地的棺材板突然起來了,婁軒就覺得有危險,連忙趴過去壓住棺材板,以防裏麵的毒氣出來。
早上一起床,就被看見月桃一臉無辜的坐在床頭,懼怕的看著自己……他也很無奈。
月桃白了他一眼,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呢,走吧,去禦花園轉轉,今天皇宮出了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又到了每七天一次去老大夫那裏檢查孩子的時候,婁寒一大早被司子翊拉起來洗漱穿衣,空著肚子便要帶她出門。婁寒委屈的趴在床上哼哼,著實很是難過,這還未到雞叫鳴起的這麼早做什麼。已經迷迷糊糊中穿好衣服洗漱完的婁寒堅定自己最後的信念, 趴在床上死都不肯下去,她緊緊的扒著床邊,將臉埋在被子裏。
站在床邊的司子翊無奈的輕笑著,昨天睡得那麼早今天還不起來,真是個大懶豬。他坐在床邊,摟著自家夫人的腰道:“就這麼困嗯?昨天晚上的覺睡到哪裏去了。”
婁寒委屈的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道:“晚些去晚些去……。”
自家夫人水靈的桃花眼中泛著淚光,實屬是叫人心疼,因為今日似乎要去紮針,夫人是格外的抗拒。司子翊也無奈啊,畢竟是自家媳婦,當然要好好的寵著了,不想早些去那便讓夫人再休息一會又何妨,反正這針……遲早還是要紮的,那苦到讓人失去味覺的中藥也遲早還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