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司子翊便和婁寒一起去了老大夫的藥堂,說真的,仔細一想,劍南城東南方向的藥堂不就是老大夫家的麼,婁寒早上突然想起來,忍不住想笑。一想到老大夫半夜正睡覺突然有人敲門給他送來了一具屍體,還是幹癟的那種,他心底裏得是個什麼滋味呢。
司子翊帶著婁寒上了馬車,今日是有要事過去的,可不能再和平時一樣逛街一般慢慢悠悠了。兩人坐著馬車,飛影和飛鷹坐在馬車前麵趕馬,往藥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藥堂,司子翊便和婁寒一起下了馬車。此時藥堂門外站了兩排官府的衙役,手裏一個個拿著大刀,站的如軍隊般整齊。司子翊帶著婁寒走進了藥堂。藥堂的二樓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就放著幹癟的女屍。婁寒剛推開二樓的門,就看見了那幹黃的屍體,不由得渾身一顫。這屍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惡臭,讓人難以接近,婁寒仔細一看,這屍體竟長得與埃及那取掉白布木乃伊有幾分相似……
她厭惡的閉上了眼,離開了二樓的房子。
司子翊瞥了一眼一旁的飛影和飛鷹,讓他們倆跟著夫人。他慢慢走向那具屍體,淡淡撇了一眼,對著一旁的縣令和老大夫道:“這屍體什麼時候的?”
“昨天發現的,在樹上。但是具體什麼時候死的……” 縣令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老大夫,決定把這個問題讓他回答。
老大夫捋了捋短短的白胡子,道:“根據她皮膚的組織來看,是死了有兩三天了,身上雖然幹癟但是還有屍斑,應該不是當天死的。”
司子翊垂眸,淡淡點了點頭,問道:“可有查出她是哪家的。”
縣令回答道:“我們已經連夜發出去了公告,誰近期家裏的女子走丟了,到衙門彙報。”
司子翊點了點頭,捏著下巴思索這,對著躺在桌子上的屍體轉悠,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把一個女子弄成這般模樣,還真是有點殘忍和惡心呢。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屍體胳膊上的肉,是皺的像失了水的豬皮一般。司子翊微微蹙眉,這姑娘的血全被拿走了……
“對了,王爺,老夫還發現了一個東西。”老大夫將女屍的身子側過身去,露出女子褶皺的脖子,脖子的大動脈處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劃痕。老大夫又將她右手胳膊舉了起來,翻開給司子翊看,那女子的手腕處也被別人用什麼割了一道口子,司子翊垂眸,是被人用內力吸走了血液,不然正常的放血肯定沒有這般幹脆,直接一點水分也沒有……這手法,很像老道士所說的用人血練功。難不成這種功法已經普及?還是說,用人學練功的這個人禍害到劍南城來了。
那這麼說來就沒有民事糾紛的可能性了,畢竟牽扯到了人血練功。
司子翊垂眸,淡淡道:“在現場可有找到什麼東西?”
縣令搖了搖頭,道:“這女子被發現的時候是掛在樹上的,渾身一絲不掛,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