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直直的衝向司子翊,司子翊看著他,眼裏盡是冰冷的厭惡,他輕輕動了動手,將手中的宣紙撒了出去,撒出去的宣紙突然就像是被扔出去的刀片一樣,直直刺向跑過來的李公公,幾十張小紙片從李公公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刺穿而過,李公公還未接觸到司子翊便渾身散架,被紙片分肢的四分五裂了,他一塊一塊的散掉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隻可惜,噴的最遠的那滴血距離司子翊還有很大一部分的距離。
李公公隻剩下半個嘴,仍是勉強的說著最後的遺言:“司……子翊,你……。”
司子翊垂眸,看著他,隻是轉身將自家夫人擋在身後,以免她看見了血腥的場麵。他看著地上到處都是血,淡淡道:“叫下人過來收拾,飛影飛鷹去把皇上抬到坤寧宮去。”
一旁的飛影和飛鷹垂眸點了點頭,便走進屋子裏去看皇上的情況了,司子翊看著地上惡心的一塊一塊淩亂的屍體,微微蹙眉,掩住自己家夫人的眼睛便帶她離開了禦書房。等到離開了那血腥的地方時,才鬆開捂著婁寒眼睛的手。
婁寒愣了愣,道:“那是李公公嗎?”
司子翊帶著自家夫人往坤寧宮走,回憶了一番那人的形象,確實是李公公沒錯,隻不過眼睛已經被自己身體裏汙濁的內力給染白了,毀掉了,已經失明了,不過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用內力感受外在的事物是基礎,也就是開眼,閉著眼睛也能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所以就算眼睛瞎了也沒什麼的影響。那瘋人李公公渾身青筋暴起,身體的血液也逐漸變成了黑色,所以那渾身的青筋也就慢慢變成了黑筋,看著還有那麼幾分……喪失的既視感。婁寒抖了抖身體,感覺渾身都要被惡心出雞皮疙瘩了,幸虧當時司子翊還用身體擋了一下自己的視線,否則自己都不知道要被惡心成什麼樣了呢。她緊緊的拉著自家夫君的手,道:“皇上不會有事吧?”
司子翊搖了搖頭:“不會的,待會去坤寧宮,我們給他看看。” 司子翊拉著自家夫人的手,兩人快步走向了親王殿。
飛鷹和飛影的速度還是挺快的,畢竟兩個人抬著皇上用扶搖功快步的去坤寧宮,自然是比司子翊和婁寒走過去的強,等司子翊和樓板到了坤寧宮,殿門口已經站滿了太醫院的太醫。婁寒挑眉,消息還挺靈通,別看太醫院裏的都是些老頭子,走路速度還是挺快的。
司子翊拉著自家夫人走近了坤寧宮內,隻見皇帝已經脫光了上身躺在床上,身旁也是圍著一群的太醫,爭先恐後的想要給皇上看病,司子翊微微蹙眉,淡淡道:“太醫院的院長呢,要他過來給皇上診治。”
人群中一個年邁的老頭擠了出來,帽子都給擠歪了,也顧不得去管理,他跪在床邊,輕輕的為皇帝把脈,一會站起身在皇上背部揉捏著,觸碰著,皇上沒有昏迷,隻是閉著眼睛不想說話,興許是因為太疼了,那太醫在揉捏的時候皇上麵上盡是痛苦之色。許久後,抬起頭看向翊王爺道:“回翊王爺的話,皇上的傷勢不大嚴重,就是背部有一個不是很重要的骨頭有些微微的骨折,還需要在床上靜養幾日。” 老太醫拱手垂眸。司子翊點了點頭,看著坐在床旁邊一臉心疼的皇後。
一旁的皇後點了點頭,淡淡道:“其他的人都退下吧。”坤寧宮內的太醫們也都慢慢的退了下去,坤寧宮一時間又恢複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