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抬眼看著司子翊，不由得慢慢鬆開了自己抱著司子翊的手，眼前男子麵目冰冷，看著自己的眸子裏射著寒光，散發著令人渾身顫抖的冷氣。就好像再上前一點點，再說出任何一句話，眼前的人就會把你直接墮入地獄，永不得翻身。女孩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垂首哭泣著。司子翊靠在椅子上，撇了眼一旁的縣令。
縣令老爺十分的有眼色，他輕咳了兩聲，走到那女子跟前，吊著嗓子一副審問的模樣道：“你把你所知道事情的發生經過結果再重述一遍！”
女孩抬眼看著縣令，哽咽著點了點頭，開始逐字逐句的重新講述了一遍那天晚上發生的情況：老頭子提著褲子去湖畔散步，女孩聽到了老頭子的尖叫聲連忙趕來，卻看不見人的蹤跡。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婁寒其實在這個故事裏並沒有聽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女孩也是個受害者，隻不過和老頭子的死有沒有關係還說不定。縣令老爺轉過身看了看司子翊，司子翊靠在椅子上倒是一副悠哉的模樣，他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女孩，淡淡道：“你說，你爹經常家暴你？”
女孩抬眼看著司子翊，哭紅的眼睛裏盡是委屈和難過，她點了點頭，捏緊了拳頭沒有說話，隻是哭泣，哭泣的十分屈辱。
“如果他現在沒死，你想殺他麼？”司子翊托腮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女孩的反應先是愣了愣，隨即緩慢的搖了搖頭。
她爹這麼對她了她竟然不想殺她爹？這……婁寒有些佩服女孩的大度，怎麼說，如果這件事請發生在婁寒自己的身上，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這個老頭子解決了，整日活在他的欺壓之下還有什麼勁頭，不如直接了斷了他這條狗命。坐在司子翊領一旁的老道士到時一直都是麵帶微笑的，而且笑的奇奇怪怪，眼睛一直鎖定在這女孩的身上，彎著眉眼，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婁寒偷瞟了一眼老道士，翻了個白眼，真是一把年紀了還吃人家小女孩的豆腐，你們男孩子真是沒救了，看著身材不錯的妹子就直了眼，笑的猥瑣。
小女孩的那個回答倒是並沒有讓司子翊意外，司子翊垂眸淡淡的笑了笑，似乎一副在替小女孩感到慶幸，他抬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輕笑著：“其實死在河裏的並不是你爹，那具屍體也不是你爹的屍體，你爹沒有死。”司子翊看著小女孩的眼睛，在微微的笑著。雖然在婁寒看來，司子翊這樣的笑已經非常常見了，比如在皇宮的宴會上有外族的長老來敬酒，再比如有些不熟悉的女子過來搭訕，強行要與司子翊說話的時候，他都是會這樣笑的。這樣的笑對婁寒來說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那些不了解司子翊的外人來講，得到了這樣的笑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大寶藏一樣，眼前就會一切明朗，什麼事情都顯得非常的真實。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也不例外，她臉頰微微一紅，看著司子翊的眼睛有些移不開，很快又怔愣了一下，連忙蹙眉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女孩皺著眉毛一臉拒絕的看著司子翊。坐在一旁的婁寒一愣，被女孩突如其來的喊叫給嚇了一跳，縣令也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女孩，剛才還一副委屈難受的樣子，怎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