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的天色仍舊是一成不變的,還是陽光明媚,偶爾還有微風吹拂地上紅色的楓葉,將它們吹的飄起來,又靜靜的落在地上。靠在樹旁的司子翊停下了叫自家夫人的名字,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坐在對麵地麵上的月桃已經無聊的開始打瞌睡,他的身旁就是那個深不見底的洞。
那黝黑的洞口一片漆黑,微微冒著寒氣,裏麵泥土內壁似乎被人用什麼利器劃了很長的一道口子,越往下越淺直到到底消失不見。底部的地麵上全是泥土,周圍也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溫度也比上麵的低。
突然,底部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那物喘著粗氣又咳嗽了幾聲,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是掉下深洞的婁軒。婁軒皺著眉頭又咳嗽了幾聲,他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周圍一片漆黑,腦子裏回憶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自己原本在前麵帶路,林子裏的霧氣越來越濃厚,直到看不見地麵,看不見自己的腳,甚至低下頭都看不見自己的胸膛,他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司子翊的布條,另外一隻手向前摸索著生怕撞到了樹上,就這樣走著走著突然間腳下一空,就失去了重力,在掉下深洞的時候婁軒眼疾手快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插在了深洞的內壁,可是奈何上麵的土質太鬆軟了,劍也就插不緊劃著內壁,婁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他抬眼看著洞口,洞口小的隻有微弱的光芒,像針眼那麼大,一點點光,可想而知這個洞有多麼的深。婁軒抖了抖身子,覺得有些冷,拿著自己的劍在這漆黑的地方摸索著,他低低吼了一聲,回聲傳蕩在四周。看樣子這地方還挺大,這裏也是別有一番天地。婁軒將自己袖口裏的火折子拿了出來,輕輕搖了搖,手中出現了一團烈火,雖然不是很大,還因為裏麵空氣潮濕的原因撲閃撲閃的,不過勉強還能夠看清婁軒周圍的環境。
深洞的底部貌似是一個大型的地宮。婁軒舉起火折子,走到了牆壁旁,牆上是彩色的神玄壁畫,仔細瞧著十分嚇人,壁畫上麵畫的是些閻王的小兵在人間四處抓人,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獵奇的武器,對著被抓的人張牙舞爪,像是要瘋狂的折磨他們,下麵一層壁畫又是那些被閻王小兵抓的人在人間的事情,婁軒將火折子湊上了前,看了個仔細,是方才那些人在人間燒殺搶劫,奸淫婦女兒童的動作,這些人的形象就像是方才閻王小兵抓他們一樣,呲牙咧嘴麵目可憎。
婁軒冷哼幾聲,這就是所謂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不過這個地宮也當真是有些奇怪了的,這麼深的地底下,竟然還有一個故宮,難不成,這陰山以前還住過人?婁軒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又繼續看向別處,這深洞的地底下是個正方行的麵積,兩邊都是壁畫,第三麵也同樣是。這壁畫與方才那兩個壁畫有些不太一樣,牆壁上畫了個人,準確的說是一男一女,從中間分開,左邊是個披著長發的男人半邊臉,穿著花樣華麗的衣服,半邊臉微微笑著,右邊是個披著長發的女人,額前還有一捋編發,與旁邊那男子的半邊臉挨在一起,毫無違和感,就像是雙胞胎兄妹一樣,女子畫著淡妝,嘴角也是微微含笑著的。一男一女合起來是一個人的整臉,長發上統一畫滿了好看又豔麗的花朵,瞧著十分的華麗,看著倒是有那麼些好看。婁軒微微皺著眉頭,疑惑的盯著這牆上的壁畫盯了很久,仍然沒找出什麼奇怪的端倪來,於是她又去看了最後一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