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張嬤嬤結結巴巴,“還是早一些回宮吧,反正前麵王妃一直受罰,等到明日再來。”
她們出來的時候並未通知任何人,隻想單獨前去見到婁寒落魄的樣子奚落一番,可居然遇此怪異之事。
太後並不敢逞強,她讓張嬤嬤前去囑咐李嬤嬤,讓她務必看牢,不能夠讓婁寒偷懶。
張嬤嬤滿口答應,可是腳下一滑,自己不提防踩在一顆石子上,人沒有站穩,立刻朝前倒去。
哎喲地叫了一聲,立刻摔倒在地。艱難地爬了起來。“太後。”張嬤嬤聲音顫抖,“這晚上可真是太邪門了。”太後也越想越不對勁,後退著離開這株大樹。
不待張嬤嬤再開口,已經匆匆地轉身回宮。婁寒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坐在樹權之上,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酒足飯飽,正好睡上一覺。
人躺在寬寬的樹幹上,翹起雙腿,右手的酒壺線般地倒入口中,閉眼享受著手中的甘釀。
回想起這一路,做王妃,卻中毒,此時又被太後視為眼中釘,什麼王妃,倒不如現在自由自在,婁寒微微地有一絲醉意。
這時候身子也搖搖晃晃的,原先人人都說她酒品極差,醉了之後,就容易胡來,可是如今四肢懸空,婁寒才不信自己會如此。
隻等到明日,太後見到酒醉,且瘋狂的自己,不知會氣成何模樣,婁寒便哈哈大笑。
仰頭喝下,突然發現樹葉間顫動幅度極大,不像是風吹,可是婁寒並不介意,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這兒的風清月明。
可是就在此時,濃密的枝葉深處竟然走出一人。侍衛的衣飾,腰配長劍,婁寒橫了他一眼,依然閉上眼睛,帶著五分醉意,朝他揮了揮手。
“本宮今日隻想獨自賞月,無關人等直接退開。”帶著幾分酒意,媚眼如絲。
侍衛眼中滿是笑意,善意地提醒著說道:“王妃你醉了。”婁寒心中煩惱極甚,這些日子,被太後針對已經心中壓抑,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心情鬱悶的時候前來嘲笑自己。
婁寒想也未想,起身想將劍拔出來,將眼前這張好似英俊但是卻如此可惡的臉劃花,不過,身上卻一無所有,就連外衣也脫了下來。
那衣裳還在嬤嬤的身上。好似有些許清醒,婁寒抱緊雙臂,喝問他:
“你好大膽子,大晚上的,居然流連於此。”侍衛見她先是四處搜索,之後,便從腰間將劍取了出來,交到婁寒手上:“你找的是它嗎?”
不知為何,婁寒異常討厭眼前的這張臉,他的眼睛,他的臉型,像極了剛剛離去的太後,此時拿著劍毫不猶豫便刺了過去。
可是眼前的侍衛隻是伸出兩指便將劍夾在腰間,隨後,微一用力,劍便脫手而去,婁寒翻身起來。
可是她卻忘了自己正在橫在枝幹上,重心不穩,一個倒栽,人突然直直地墜落下去。
那呼呼的風聲,讓婁寒瞬間清醒,伸手一抓,卻空無一物。可這時候,隻覺腰間一緊,隨後整個人的落勢都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