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軍中的軍醫因為吃壞了肚子,這些天比較虛弱,就連走路都需要人的攙扶。婁寒不忍見到司子翊強忍著疼痛的樣子,同意了司子昊的建議,讓他將陳將軍帶了過來。
這一天是陳將軍心心念念的日子。他的懷中帶有匕首。此刻,他一直在心中忖奪著。
司子翊和婁寒站在眼前,不論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隻要抓住了的話,那麼他的命運便可以改寫。
隻是如今四周都是他們的人,這時候,陳將軍不能夠堅持妄動。陳將軍進來的時候一如既往神色平靜,雖然他的心中慌亂,可是表麵上看來,他依舊是一個沉穩的醫師。
看到司子翊的傷口之後並沒有皺眉頭,很平靜地處理著,司子昊帶來的醫師頗沉穩可靠,婁寒很放心。
可是,這個人在大牢當中的表現得卻又那般的浮躁,如今,又像是換了一個人。
婁寒這時候將司子昊拉至一邊,遠遠地瞧著陳將軍為司子翊醫治,口中卻向司子昊詢問這個人的底細。
司子昊一臉的真誠:
“他呀,是跟著我的先遣部隊而來,在我們軍中已經呆了許久的時間,你看他的醫治手法嫻熟,並且他已經行醫多年,醫術較為厲害,你盡管放心吧。”
司子昊臉上的笑像清風徐徐展開,深情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婁寒,越來越溫柔,婁寒的注意力全在司子翊的麵龐上。
她的眉頭微微擰起,遠遠地也能夠感覺到司子翊全身的顫抖,顯然是極疼,可是他一直強忍住,使得婁寒無比心疼,目光當中盡是擔憂。
司子昊推了推她,讓她將目光收回,同時不以為然地說道:“就這一點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往常他受再重的傷,都不在意,你無需擔心。”
話雖如此,可是婁寒心中依然不適。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轉而問司子昊:“這個人是一個啞巴嗎?我極少聽見他說話。”陳將軍自然不能夠說話,雖然他的麵龐可以換成另外一個,但是人的聲音總不會變。
四周很多認識他的人,他這一開口,又如何能夠隱蔽地呆在自己的身邊?
司子昊立時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可能是為了增加威信和神秘度吧,至少在士兵們身受重傷的時候,沉穩可靠的人總會給士兵更多的安全感。”
這倒是實話,婁寒深覺有理,神色凝重地望著司子翊。
隻見到陳將軍細心地將司子翊身上的傷包紮,然後將寫下的方子交給婁寒,對其微微地點頭致意,然後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婁寒瞧了瞧,上麵的藥材倒是頗為常見。陳將軍這般目光躲閃,並且,將藥方遞給她之後,便立刻離開,如此倉促,使得婁寒心下依舊覺得疑惑和蹊蹺。
她正欲細問,司子昊就朝她揮了揮手,說道:“這個醫師就是這樣子,你照著上麵的方子抓藥就是了,不必問太多,王爺如此體格,一些小傷自然不礙事,你盡管放心吧。”
婁寒點頭印象,這一次她沒有假手於人,而是自己帶著碧春前去外麵的醫館,將方子交給別的醫師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