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保全不安地低頭望著自己身上所穿,眼中有愧色。
司子翊重重地拍著他的手臂說道:“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呢?”
他抬頭望去,如今滿目皆是他們的人,而那些老百姓根本不知。
晨光微曦,司子翊讓保全不必在意:“現在最為主要的是速速安撫著百姓,務必要令他們相信我們的軍隊不會傷害他們。”
這一項關係重大,保全領命而去。
司子翊這時候也鬆了一口氣,神色變得舒緩,他回去之後,便將臉上的易容之物除去,在這張假麵下一個多月,至今才可以暢快地呼出一口氣。
聽來人報說,風池已經離開,已經走了半夜,現在怕是已經快到了京城。
司子翊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隻不過風池到了皇上麵前,該如何應對,倒是一大難題。
司子翊這一次並非有底氣,他擔心風國皇上暴怒之下會將風池處死。
當時他們想了許久,依舊沒有萬全之策,還是風池坦蕩,他說就算是將他處死了,以他一人之死,換來整個月城的太平,那麼也是劃算的。
他最後很是灑脫地對司子翊說道:“這之後的事情就讓我自己去處理,隻要能夠將你的計劃繼續下去了麼,造福了整個風國的老百姓,我不介意自己的結局。”
司子翊深為他的氣節而感動,但是,他實在不明白,為何短短的時間,他會由此改變?待問後,風池告訴司子翊原委。
“是我的娘親所言,她辛辛苦苦的一輩子,每一次戰爭爆發就要流離失所,至今在晚上噩夢的時候,還常常夢見當時逃荒,過得淒苦的生活。
母親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在別人身上重演,所以希望我能夠真正地懷有大愛,能夠真正地為百姓們所想,使的人人能夠安居樂業。”
說的司子翊無言,麵色沉重,他拍著風池的肩膀說道:“那好,這事我們一言為定,隻不過,你可得千萬得保存自己,到時候我們還有許多大事要共同商議!”
風池也是豪爽,痛快地大笑起來,兩人在一起痛快地喝酒。
月城的百姓們在見到告示的時候,各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後對著署名的那幾個字,轉而問旁邊的人:
“你說今天我是不是眼花了?往先都是我們的將軍,怎麼今日突然換成了司子翊的名字?”
“不是你眼花,我們都看見了,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呀?”眾人這時候不安地低語起來,他們為何會在自家的告示上,見到敵軍元帥的名字,莫非城中進了奸細,進了反賊不成?
有人這麼一說,眾人都嚇了一跳,“誰是奸細,誰是反賊呀?”他們不安地望著眾人,看誰都像是。
有人出來,將這張告示揭了下來,同時招呼著眾人:“不管是不是我們的人出了差錯,我們與其一直都在這兒亂猜,倒不如去問個明白。”
“對,問個明白!”拿著告示,但是見到對方的士兵,確實司子翊那邊所穿著,他們居然對他們微笑,使得眾人個個麵色不安,今天莫非都在做夢,還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