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林變得蔥蔥綠綠,生機盎然。
靈兒的手中已然抱著一個嬰兒。
整個人也瞬間從冬天的臃腫漸而變得輕盈,在照顧孩子之外的靈兒依舊和原先一樣,甚至玩心更重,她和婁寒閑暇的時候,將整個附近都逛遍了。
一起騎馬,一起打獵,司子翊和司子昊他們兩個人更多的則是坐在一起商議著兵法,商議著治理北疆,商議著各種,兩人相處頗為融洽。
北疆因為地處極北,天氣苦寒,城中的百姓並不多,幾乎家家熟絡。這一天,婁寒和靈兒走在大街之上,靈兒眼尖,指著幾個戴著黑色氈帽的人對婁寒說道:
“這種季節根本不需得這般厚重的帽子,還有這幾個人看著麵生。”
婁寒一推靈兒,不信地說道:“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出現幾個陌生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婁寒拉著靈兒速速前行,並沒有理會這些人。
她們來到城中唯一的一座茶館,她們喜歡來此飲茶,聽著這兒的的人天南地北地侃大山,這時候她們才會忘記身在何處。
茶館掌櫃得知前來喝茶的人的心理,有時候會請一個口才不錯的人,在這兒講著大家喜歡聽的話,以此招攬生意。
這一天此人一開口,便十分的吸引人,他們說的是離他們十分遙遠的南方的事情。
說起南方,那兒一年四季分明,現在都已經是盛夏,陽光白晃晃的,照在身上是要曬脫一層皮的。
可是在北疆,即便是最熱的時候,早晚都會帶著一絲涼意,所以對於南方的酷熱,他們竟有幾分向往。
“這天氣熱並不是一大好處,更有著無數的花朵,競相開放,我們這兒最為豔麗的布匹,也難以描述那一片的絢爛。”
想象著衣服上的花朵要是開在遍地,那是何等的姹紫嫣紅,何等的奪人眼目啊,隻不過這個在北疆根本不常有。
北疆多的是單調的,耐寒的花朵,其餘的嬌嫩的花,隻要稍稍入冬,即刻被凍壞,這是他們一大遺憾。
靈兒嗤之以鼻,悄悄對婁寒說道:“瞧此人說的這麼鄭重,倒好似誰沒有見過一般。”
婁寒也隻是微微一笑:“論起來,此人倒是說的不差,連一件普通的小事也說得這般吸引人,也是他的本事。”
靈兒不置可否,那個人依舊口若懸河地說了起來:
“這天氣啊,這花呀,這草呀,都是死物,並不是最為稀奇,最為稀奇的便是南方出來的那一個王爺,他叫做司子翊。
他和我們北疆王都是同樣的英雄。他連攻下兩國,卻絲毫不居功,如今在一處隱秘的所在。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大英雄?”
聽到這兒,靈兒才有一絲明白,撞了撞婁寒,悄悄說道:“原來他想說的是王爺。”
婁寒隨後端起茶來,輕輕地呷了一口,若有所思,靈兒則津津有味地聽了下去。
對方說起來的,有一些靈兒並不知道,詢問一旁的婁寒,說的十分的精準,好似他身臨其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