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拍的一聲又被關上。
裏麵頓時黑乎乎的一團,婁寒歎了一口氣,她的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這兒的昏暗,在微弱的光芒當中,婁寒發現他們送來的飯菜,幾乎全是水產。
還有昨晚的魚腥味,一直不絕。
這必然是河邊,想到這兒,婁寒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北疆城中不遠處有一條河。離城並不遠,看來自己並沒有遠離司子翊和靈兒,這令她頗感放心。
婁寒拔下自己頭上的銀簪子,在飯菜裏麵一一試過,銀簪尖並未變色,這時候她才拿起碗筷。
外麵依舊是寂靜一片,在這兒不分白日黑夜,唯一的聲響便是他們送來飯菜。
婁寒才知道,如今的時辰正是飯點,除此之外一無所知。之後她異常警覺,在黑屋裏麵,聽著外麵的動靜。
等到對方再次送飯進來的時候,婁寒用木棍抵住了外麵的門,使他一時之間無法關上,同時衝著外麵叫喊說道:“將你們的頭找過來,要不然的話,這些飯菜我是不會碰的。”
外麵的人試著用腳去將小門踹上,但是婁寒卻死死地抵住,自門縫當中,才能夠望見外麵的陽光,使得婁寒心中才不至於這般壓抑。
她怎麼會輕易的令它關上呢?
兩方正在膠著的時候,卻有腳步聲音漸近,同時衝著她們這邊叫道:“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婁寒聽後十分詫異,這人聲音好像有一絲耳熟。
段瑾言拖著病體,他沒有理會高胖兩位下屬的勸告,而是被人攙扶著來找婁寒,眼見到婁寒這一般,段瑾言衝著婁寒嗤的一聲冷笑,說道:
“你也有我今日,昨天你在我麵前威風凜凜的時候,你可曾記得?”
“你有沒有搞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隻不過你的聲音嘛,我倒是有一點點印象,你叫什麼名字?”
段瑾言告訴了她,但是婁寒卻不以為然:“我不認識!”
婁寒現在這般態度,段瑾言先是一怔,等到明白之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你還是吃了我的解藥,哈哈,當然啦,你是不會記得你之前所說的話,但是我這一輩子卻永遠不會忘記,你是如何的對待和羞辱我的。
這些,我一定還在你的身上,你在這兒盡情享受吧!”
這人簡直有病,說話莫名其妙。
婁寒發現他們找來斧子,將自己的木棍砍去一截,等到再次想將門抵住的時候,已然短了許多,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再次將門關上。
怕是遇到了一個瘋子,將自己誤認為他的仇人,說什麼自己和她說過話,那一天隻是和靈兒在一起。
婁寒搖了搖頭,這番情景她並不是第一次遇見,婁寒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害怕,隻是苦思逃脫之計。
等到對方再次前來的時候,他們卻沒有見到婁寒有任何的反應,透過小窗他們朝裏探望,但是,隻見到一雙繡花小腳在空中搖搖晃晃。
送飯的人嚇了一跳,驚叫起來:“不好了,她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