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顯得尷尬至極,尤其是聽到婁寒聲音裏麵還帶有一絲哭腔,不知道是真的淚水還是假的,整個臉也在她的衣衫上蹭來蹭去,隻覺得無比的惡心。
若換做是旁人,太後早已經一腳踹了過去,但是婁寒的手卻將她的雙腿緊緊地圈住,使得她無法動彈。
但是她整個上身卻不住地搖晃,因為,婁寒在下麵一直用力地推,晃得她老眼昏花,“太後啊,臣妾真的是一片孝心,太後,你要明白臣妾的苦心啊,太後!”
整個大殿裏麵揮之不散的是婁寒尖銳的聲音,以及她如鬼叫一般的狼嚎,太後簡直度日如年。
眾人勉強靠近勸慰她的話語,早已經淹沒在她的大聲的叫喊當中,就在此時,突然聽到有人重重的鼓掌聲音,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所有人都望過去,是司子昊。
司子昊笑嘻嘻地瞧著這一幕,他先是攙扶住太後,不至於她的身體被婁寒晃倒。等司子昊來到身邊,太後底氣陡增,重又恢複了之前的尊嚴。
“王妃,話說完了吧。”太後的聲音一起,婁寒立刻止住哭聲,往後退了一步,可是,依然是抽抽搭搭的,哭得梨花帶雨。
“太後,剛剛臣妾說的話都是真心話。臣妾寧願自己折壽,希望太後能夠平安喜樂地過完剩下的日子。”
一邊說,一邊口中默默的念叨著:“老天啊,這句話我並不是真心的,我不折壽,就算是真折,就一天,不,一個時辰,切記切記!”
低著頭,太後無比警覺,整個身子都躲在司子昊的身後,生怕婁寒像剛剛的潑婦一般地又上前抱住自己。
太後隻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拉著司子昊的手:“你在這兒替哀家教訓她,讓她不能夠再胡作非為。”
太後滿臉驚惶,帶著一眾人等陸續地魚貫而出,她們走了之後,司子昊角哈哈大笑,甚至到最後捂著肚子,直對婁寒搖頭。
“太後,被你這樣一嚇,我想她怕是一個月都不會想再見到你。”
婁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隻是覺得他有些奇怪,問道:“你難道沒有正事嗎?鬼鬼祟祟的一天到晚守在這兒。”
天大的事情,哪有守在婁寒的身邊更為重要,尤其是見到婁寒被多方刁難之下,毫不吃虧的性格,就連太後也被她整治得無言,簡直就像是看一出好戲,司子昊不願意錯過。
他坐在婁寒常坐的椅子裏麵,翹起了腿,手搭在椅背的扶手上,“剛剛我給你傳信,你才有現在的應對,是否應該感謝我?”
婁寒冷冷的目光橫了他一眼,不以為然:
“誰知道你在太後麵前會如何說我,我可是記得你曾經和皇上和太後聯手,將我蒙在鼓裏,你以為現在我被太後懲罰,就會忘記以前的一切,就會和你聯手嗎?”
“你呀,千好萬好,就是太記仇。”端過桌上的硯台,自顧自地磨起墨來。這人將這兒,當成他的書房嗎?
可婁寒卻沒有給他添香的心思,不耐煩:“剛剛的話你也聽見了,太後並沒有認為我事情做的不夠不好,我終於可以回去,你既然喜歡就留在這兒清心靜氣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