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司子昊方才回頭說道:“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希望我們倆人都忘記,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不想整個皇宮的平靜被我打破,我希望一切都恢複到從前。”
司子昊冷笑:“許多事情你覺得躲避,或是不想,它就不存在,就沒有發生過?你未免太天真!
這件事情既然被我們得知,那麼,它就讓我們肩負著這樣的使命,讓我們替裏麵那個可憐的女子申冤,替她尋回她日思夜想的兒子,而不是看著她一人在那兒死亡,最後腐爛。”
這話題是如此的沉重,婁寒回過身來,她的臉上有不忍之色,腳步沉重,重新靠在桌邊,她帶有一絲請求:
“為什麼非要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難道現在一切,不是最好最幸福的嗎?為什麼要讓司子翊知道這個秘密,讓他和太後和皇上反目?這樣會毀了司子翊!”
“你口口聲聲為了司子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牢中那個可憐的女子,她隻是想見到她親生兒子的一麵,這樣你都無法令她滿足,還有你別忘記,當時你可是答應她會將她救出去。”
“我確實答應過她,並且,我也在努力,隻是這一切需要時間。”聽得司子昊麵色複雜,瞧不出來喜樂,他自然知道婁寒所努力。
這些天,婁寒所做的一切都瞧在眼中。她想通過一己之力將裏麵的太妃救出來,或許,她後麵會安排太妃出宮。
司子昊的笑容顯得玩味,好似一切的想法都會暴露在他的麵前。
婁寒問他到底作何想,到底要如何?難道他真的想將司子翊陷於萬劫不複之地,真的很想讓他失去所有,他才善罷甘休?
興味索然,司子昊這時不覺起身送客:
“我知道,你如今心中的意思。反正不日之後,我將離開皇宮,回到北疆,這以後整個宮中得知秘密的就是你一人,不論你是選擇將秘密說出來,還是選擇將它永遠的埋在心裏,那是你的自由。”
在婁寒離開之前,最後司子昊補充一句:“有時候,你替他人考慮太多,未必他人也是這般想,隻有站在別人的角度上,你才能夠真正地作出選擇。”
在外麵默立良久,婁寒問清自己的心思,她知道她已經做好選擇,婁寒不能夠破壞此時的平靜,並且,在充溢著喜事的皇宮裏麵生出這等壯闊的波瀾,
皇宮裏的人也是不能夠承受這麼大的衝擊,婁寒心意已定。之後的生活一切如常,隻是聽說,司子昊的行程已定,就在三日之後。
司子昊向眾人辭行,待輪到司子翊那一處的時候,恰巧婁寒也在。司子翊迎了上前,拉著司子昊的手,心下歡喜:
“這些天眾人都在請你,我一早就有這種想法,但見你十分忙碌,隻在今日得空,如今還好你來了,你明天就要出發,如今一切可都準備好?”
司子昊急忙回道:“當然,一切都好了,隻待時辰一到,便立刻趕回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