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安哥拉,位於羅安達郊外的傭兵街。
這裏,酒吧林立,一家挨著一家,雖說白天冷冷清清,門可羅雀,可是,一旦夜幕降臨,則立刻變得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對居住在羅安達的普通百姓來說,這裏幾乎是禁區,可是,對於那些不普通的人來說,這裏卻近乎於天堂。
他們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傭兵,基地都在附近,他們在這裏修整,在這裏等待下一個任務,在這裏紙醉金迷。用酒精麻痹自己那空虛的神經。用鬥毆發泄心中的憤懣。
夜深了,跟往常一樣,酒足酒醉的傭兵們一夥一夥的從各個酒吧陸續出來,搖搖晃晃的跳上停在門口的汽車,轟鳴著引擎絕塵而去。
又一夥傭兵走出了酒吧,一共六個人,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全部上車,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順著街邊走了起來。
“我想---走走,你們---在前邊等我們。”其中一人對其他人喊道。
“法克尤獵犬,你們兩個這是要去搞基嗎。”正準備登上駕駛座的同伴對著他叫罵。
那個叫做獵犬的是一個黑人,一米八五的個頭,目測體重不會低於一百五十公斤,他沒有搭理那人的叫罵,隻是伸出紅蘿卜一樣的中指,對他晃了晃,然後拉著身邊的同伴向前走去。
“獵犬,你今天沒有喝多少啊。”他的同伴詫異的看著他。
“放心吧,我就是沒有喝多少,才想走走。你不是也一樣嗎?”
“沒錯,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搞滴,不想喝---哎,你看,那邊是什麼?”
獵犬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街口的一堵圍牆下麵,有一團黑影,借著遠處的燈光看去,好像有人躺在那裏。
“像是有一個人躺在那裏,走,我們過去看看。”獵犬拉著同伴走了過去。
“哈哈哈。”兩人走的近了,也看清楚了,那裏的確是躺著一個人,不過他身上的裝束卻讓兩人忍俊不禁。這裏是非洲,雖然到了夜間,氣溫也高達三十度,可那人卻穿了一身厚厚的衣服。
獵犬彎下腰,伸出手在那人的鼻子下麵試了試,有呼吸。於是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一邊說:“哈羅,歡迎你,來自火星的朋友。”
張覺醒了過來,可以說他是被熱醒的。這裏是非洲,可他還穿著冬裝啊。
在他的記憶裏,自己是遇到了雪崩,被氣流旋上天空,可是天上怎麼這麼熱呢?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覺得領口一緊,緊跟著整個人就被拉了起來。他心裏一驚,下意識的伸手扣住那人的手掌外側,向他反關節方向一使勁,隻聽那人大喊一聲,便鬆開了自己的領口。
張覺這才定下神來,看看站在自己麵前像黑鐵塔般的那個人,真正的黑鐵塔,漆黑烏亮皮膚,比自己整整高了一頭,也比自己寬了將近一倍。
“黑人?我這是在哪裏?”張覺蒙了。
此時,站在他對麵的獵犬也在打量著他,亞裔,黃種人,整個體型在自己麵前顯得又瘦又小。
可是他的心裏竟然有些發悚,剛才對方的那一下反擊,標準的反關節擒拿,自己不是鬆手快的話,這關節很可能就脫了臼。就這樣,現在自己的手腕還在痛。他心裏暗道,此人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