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線,是常年積雪的下界,即年降雪量與年消融量相等的平衡線。如果雪線以上年降雪量大於年消融量,則降雪逐年加積,形成常年積雪。
由於現在他們還沒有到達雪線,所以,雖然氣溫已經降到零度左右,但是路麵上倒是還沒有積雪。
由於這裏人跡罕見,所以,路況也越來越越差。好在幾台車越野性能極佳,應付起來也算沒有什麼壓力,就是速度卻越來越慢而已。
不過,跟在後麵的暗夜傭兵卻開始叫苦不迭,主要是在車廂上麵的那三個人。
由於這裏是熱帶雨林氣候,天氣非常炎熱,因此所有人都隻是穿了一件t恤短衫,剛開始的時候,在低海拔地區,涼風習習,甚是清爽,幾個人都感到非常愜意。
隨著海拔越來越高,氣溫也越來越低,他們開始感到了寒冷。不過作為特種部隊出身的傭兵,對此還是能夠忍受的。
可是,當海拔達到三千五百米之後,氣溫已經低於攝氏十度,加上車輛行駛形成的氣流帶走了他們身上的熱量,他們終於扛不住了。
站在車上的狙擊手非常敬業,他始終緊握著狙擊槍,努力捕捉射擊的機會,可是無奈距離始終太遠,最主要的還是路況太差,車輛顛簸的很厲害,讓他始終抓住不住射擊的機會。
當然,雖然沒有很好的機會,並不代表他就不能開槍,開不開槍是一碼事,打中打不中則是另外一碼事。
所以,一路上,他也開過好幾槍,可是,都沒有奏效,彈著點倒是看得到,可是都不在目標上麵,而且還離得很遠。
最讓人無語的是,其中有一槍,竟然打到了一顆樹上,旁邊的同伴還以為他在打鳥。不過那樹上當時並沒有鳥,所以也隻好打下來幾片樹葉。
此舉,招來他身邊同伴的一陣哄笑,氣得他再也不胡亂開槍了。
可是,現在,他就是想開槍也沒有機會了,那手指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他試了試,別說開槍,就是那食指是否伸進扳機護圈自己都感覺不到了。
狙擊手大驚,這種情況顯然是致命的,大家整整追擊了大半天了,萬一出現一個機會,自己卻無法開槍,那將是最大的罪過。
於是,他連忙將食指含在嘴裏,讓它恢複知覺,半天,食指倒是恢複了知覺,可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
那食指恢複知覺之後,他立刻又握住槍。可是,食指上麵沾了口水,被寒風一吹,又立刻僵硬了,而且比剛才有過之而不及。
狙擊手徹底淩亂了,而且是真的淩亂,現在他不僅食指被凍僵,渾身也像篩糠般的劇烈的胡亂抖動起來。
當然,現在,車上的三個人情況都一樣,所以誰也不笑話誰的淩亂。
照道理講,目前這種情況,車廂上麵的三個人應該擠進駕駛室才對,否則非被凍壞不可。然而,他們卻都以頑強的毅力盡量忍著。
因為,如果他們要進入駕駛室,那麼就必須停車。可是,以前麵那台豐田陸巡的速度來看,自己一旦停車,估計再追上可就有點困難了。
都追了那麼久的時間了,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被他們跑掉,那麼還有什麼臉自稱暗夜傭兵嘛。
作為暗夜傭兵,這點集體榮譽感還是應該具備的。
至於靠自己的狙擊槍對他們進行打擊,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也不能影響同伴的追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