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沈笙私宅。

一長發及腰的女人撲倒在地。突然她瑟縮了下,幽幽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個裝修很樸素的房屋。她不禁蹙眉,疑惑的坐在地上打量起來。她昨晚是喝酒喝多了,但還沒有喝到亂跟人回家的程度吧。轉頭時後頸一疼,這才想起她是被人敲暈的。地板上絲絲涼意襲上心頭,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手搓揉雙臂,暗罵那個將她敲暈帶到這來的人。

“魂淡!鳥人!好歹也要把我放沙發上啊。”

祁墨墨鬱卒的看向離她幾步遠的寬大沙發。在樓梯過道上,其中一扇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有著小攻氣質小受外表的男人,白嫩的肌膚,櫻紅的薄唇,濃密粗黑的劍眉,狹長漂亮的丹鳳眼……嗷嗚,她的腐血要複蘇了。祁墨墨有些妒忌的看著他那潔白如玉的臉蛋,丫的,長得這麼白這是要砸我們女人的飯碗的節奏?!她不禁在腦海勾勒出男男手牽手,女女蹲牆角發黴的畫麵。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她打了個冷顫,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笙看著祁墨墨變了幾變的表情,有些疑惑,這女人腦子秀逗了?不過這與他沒有關係。大踏步的走到她身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酒醒了就出去。”

祁墨墨險些噗出聲,有沒有搞錯啊,將人敲暈帶到你家後不負責的把她扔在地上睡了一夜地板,現在這是趕人?!沈笙不耐的提起她的後領直接扔出門外。祁墨墨一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衝到門口狂砸門。

“丫的,你個沒品的男人!把我帶到這來居然不負責的要丟棄!”

門突然打開了,祁墨墨猝不及防險些跌個狗吃屎。一冰涼的金屬物體抵在她額上,她抬頭一看······淚奔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居然拿槍!轉念一想,不對啊他一普通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雖沒看過新聞法律什麼的但也知道私藏槍支是犯法的。想到這她的膽子也大起來了。

“別以為你拿個玩具槍我就怕你啊。哼!”

“········”

沈笙很無語,不耐的一指左邊的一條小道。

“沿著那條路直走就可以到市區了,不遠。”

“·······”

三小時後·····

祁墨墨望著眼前那一望無境鬱鬱蔥蔥的樹林隻想仰頭長嘯,大罵——尼瑪的!沿著他口中說的那條不遠的小道走到她腿軟。她發誓,這是她自長大以來走得最遠的路了。現在她的腿還在微微顫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明媚的憂傷。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喝個酒也能喝出這倒黴事來。轉臉看向那片樹林,更憂傷了。大樹哇~姐第一次覺得你是如此的礙眼。休息了一會後,站起繼續走。不走不行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晚上說不定有野獸出沒呢。在祁墨墨走得想要罵娘時,眼前突地開闊起來了——一高速公路。她激動得那個熱淚盈眶啊,衝在路上時她又悲劇了——隻見環形的公路上一隻影子都沒有,一片荒涼······她握了握拳,心中再次罵起了沈笙。你妹的!住什麼地方不好非要住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最重要的是——你幹嘛帶上我啊!

“啊秋~”

正在吃早餐的沈笙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中暗道,準又是那群兔崽子在罵我,回去後再給他們加點菜。遠在營地的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他們似乎又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定下罪名了。沈笙準備出門時吧唧一腳踩到了一不明物體,一掛有粉色流氓兔的粉色手提包。微蹙了下眉,他的私宅從沒有女人來到過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額······似乎今兒早上才剛走了一隻····估計是那個女人的。猶豫了片刻,決定去找她。

祁墨墨此時坐在路邊揪草玩。

“唉~為嘛會這麼倒黴啊?看來以後出門要燒紙哇!”

“吱——”

一銀灰色瑪莎拉蒂停在她麵前,一麵帶微笑氣質溫雅的男人輕聲詢問。

“要上車嗎?”

“要啊!”

她差點淚流滿麵,終於啊終於·····不用蹲在這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