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搖一晃的出了蘭城,一抹深藍色的倩影,坐在車窗前,時不時得伸頭探望,看了又看,望了又望,不安,期盼,惱怒,委屈,全都寫在那肉嘟嘟的臉蛋上。
清鈴望著一抹平靜地諸葛耀,又看了另一旁咬牙切齒的諸葛玥,安慰的說:“玥兒你這般難過,是不是你想見的人未來送你,以至於,你像丟了魂似的,坐立不安。”
諸葛玥滿臉委屈的望著那麵如寒冰的諸葛耀,如鯁在喉的歎氣道:“我那有像丟了魂似的,還不就是一個臭小子,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真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奈的人,想想都很氣人。”
清鈴湊近諸葛玥的腦後說:“難不成比你哥還要無奈。”
諸葛玥反複戳著手中的錦帕,氣憤的說:“何止呀!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嫂子你不知道,這兩個月我每一天,無時無刻的想辦法去整他,捉弄他,在他飯菜你下瀉藥,在棉被裏放蠍子,在他的身上撒無敵癢癢粉,在他的折扇撒十裏香,甚至在地上挖個洞想讓他掉進去,可令人氣憤的事,每次都是我吃虧,每次都是我自己摔泥塘,吃瀉藥,拉肚子,一被窩的蟲子,嫂子你說說,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無論我怎麼搗鼓,他看一眼就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好處沒占到,碰了一鼻子的灰,還讓人笑話。”
清鈴望著淚眼朦朧的諸葛玥,拉著那嫩嫩的小手安慰的說:俗話說的好一物降一物,隻要你找對了總有一物能治他的,大不了,下次我幫你一起捉弄他,好不好。”
諸葛玥心中一喜,那灰氣沉沉的臉,也變得活躍開來,笑著說:“一言九鼎,嫂嫂可要說話算話。”
諸葛耀在聽了清鈴的一席話之後,眉宇間越皺越深,低沉的說道:“技不如人,怨隻怨自己,怪也隻怪自己,不懂得見好就收,一個姑娘家也不知矜持為何物,還像話嗎?”
諸葛玥好不容易開心一會,在聽到自己的哥哥責怪聲之後,安靜的讓人有些擔憂,就好像安靜的湖水,一個石頭扔進,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嘴一厥:“哼!以前你怎麼約束我,我都可以不去計較,現在嗎?我可不怕,有嫂嫂幫我,看誰笑得最後,是不是啊!嫂嫂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一定會站在玥兒這邊的,對嗎?。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搖晃著清鈴的身子,用力地拽著胳膊,不肯鬆手。
清鈴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胃裏翻江倒海,緩慢的說:“停,停,停,玥兒你別再搖了,我幫你還不行嗎,在搖就直接趴在車上了。”
望著那一臉樂嗬嗬的笑容,清鈴也是醉了,回想之際時,便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聞著那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令人陶醉,溫柔的說:“睡會吧,到了我再叫你。”
清秋一臉平靜地坐在書桌旁,仔細的看著手中的地圖,眉如劍虹,淡雅如霧的麵容,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玄月,儀靜休閑,低沉道:“浪州的鈴香樓和平州的鈴香樓,四個月後,我希望會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銘風麵如寒冰的在心中歎息道,沒辦法自己範的錯,本就該是自己去承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如今卻惜字如金的回答道“可以”
清秋厭煩的怒斥道:“我不欠你,你別一天到晚一張冰塊臉對著我,看你這張臉我就忍不住想揍,真是越看越生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