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鈺氣得肺似要炸裂開來,站起身來對風顏箏咆哮道:“師傅你知道的,徒兒不信天,不信命,隻信自己眼前所看,所見,所擁有的…還有啊,師傅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結果也不宣布,師傅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風顏箏又何嚐不知道,西南鈺的性格,心氣高傲,愛走極端,縱然有時候很好,但有時也會致命,頓時覺得失望透頂,無奈的開口道:“公主,耀王妃,方才所彈的確實是十裏寒霜,至於聽起來為何不像,那是因為耀王妃,把十裏寒霜倒過來彈了呀。”
西南鈺聽完整個人都處於遊離之中,不敢相信的望著風顏箏那雙肯定的眼神,腦海中浮現方才的一曲一調,雙目通紅的瞪著清鈴,慌張地倒退兩步,歎道“這怎麼可能了,我花了數年的時間,才整理出一個完整的曲,而如今眼前的人,聽一遍之後便會彈了,會彈就算了還倒著彈,是想證明自己有多愚蠢嚒!好讓自己忍受世人的非議嗎?怎麼可以這樣。
失魂落魄的西南鈺,氣的已經無法再壓製住心中的那團火,“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跡,冷笑著,搖搖晃晃的踏著蓮步,轉身回頭,冰冷的對著清鈴說:“輸了也沒有關係,因為那並不見得我輸掉了天下,今日之辱,來日必要你東吳百倍還,我得不到的,我一定會親手送葬,直到毀滅。”
字字珠心的西南鈺,帶著落魄的背影和滿腔的怨憤,在簇擁下離開了。
風顏箏回過思緒,想著過往浮現的一切,歎道:“既是天意,而自己又拿什麼來和天鬥呢,豈不癡人說夢。
風顏箏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一張發黃的羊皮卷,遞給了清鈴,隻見上麵寫道“贈有緣人,天外天”低沉的說“想必耀王妃就是那有緣人,魂從天外而來,這曲譜我花了畢生的心血,也是無法參透和領悟其中的玄妙,而如今我大限將至,還望耀王妃,能夠替風某達成所願,也好麵對先師和列祖列宗。”
清鈴心中也是五味陳雜,很不好,今日的棋局實在轉變得太快,快得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人為,還是天意,可問題是自己從不信天,這不是很矛盾嗎。”?
摸著那發黃的羊皮卷,手心手背皆是汗,低聲的說道:“既然風大師有此遺憾,清鈴自當盡全力,助風大師達成所願。”
風顏箏用手摸了摸胡須,開口說道:“耀王妃果真蕙質蘭心,要是鈺公主能有你一半的胸懷和氣度,她日的結局也許會好些,不過你還有一劫,生死關,這一枚命魂丹我就贈與你,希望你用得上。”
“有緣既往無緣去,一任清風送白雲,風也飄搖,雨亦蕭條,何處尋”。
嗖”的一聲,踏著輕功揚長而去,神聖般的風顏箏,再一次驚呆了所有人,原來一個人都輕功,是可以練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一絲痕跡,走到哪都能引起一陣騷動,百分百的回頭率,百分百的信仰,當得神聖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