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諸葛耀的脈搏處,正流著鮮紅血液時,心中的大石頭才得以平靜,往那鮮紅的傷口處,抹了些神奇的藥粉後,鮮血瞬間就止住了,再拿著早已準備好的布條,顫抖的包在哪紅紅的傷口處。
若是在平常,打一個蝴蝶結一兩秒就可以了,而如今,卻是花了數倍的時間,才把一個蝴蝶結給弄好。
至於為什麼打蝴蝶結,原因就是,從前的他一直不會綁鞋帶,每次都是清鈴蹲下生來幫他綁,想不到一綁就是數年,想不到,還親手毀掉一個深愛自己的人……。
打這個蝴蝶結,也是想告訴諸葛耀,他是愛過清鈴的,還是那種狠狠愛,腦海中浮現從玻璃墜下的那一個畫麵,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說那句話:“我願用一世,換你一生平安。”
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還是冥冥之中,自有某種牽引,做了件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事情,和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愛一個人的心。
充滿鮮血的傷口,在銘風的眼皮垂下時,那鮮紅的脈搏才停止了流動,慢慢的風幹了之後,便幹固了起來,徹底的成了具冷屍。
盡管如此,那帶血的手依舊保持放血時的姿勢,正側著放在那寬厚的嘴唇上,側身的靠在寒玉床上,臉色閃著醉人的笑容。
那眼眸,就好像看見了最心動,最珍貴的東西,正癡癡地望著久久不願離去,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盯著……。
那怕是一眼萬年,哪怕是沒有結果的結果,他也要保持著永恒的姿態,屹在風雪中巍然不動,癡癡地望著歲歲年年,和生生世世的輪回。
三天後,湍急的兩條支流,徹底把夜風和諸葛明分開了,一個往西流,一個往北方流,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相見的機會。
勇猛的河水吧夜風推到了岸邊,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的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三十六府的暗衛,加大人馬的尋找諸葛明的下落。
相反的,諸葛明一身的傷,又加上頭部撞到了河邊的大石頭上,鮮紅的血水順著河流往下流。
一抹藍色的倩影,膚勝似雪的肌膚,很幸福的抖了抖身後的小背簍:“今天的收獲,還不錯嘛。”
用那寬大的袖口,一掃頭上的汗珠,細數耳尖傳來那動聽的流水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蹲在河邊洗了把臉後,正欲用雙手捧起來喝時“啊……”。
“嘭”的水花四濺,一雙靈動的眼眸,正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人,正隨著流水的方向團團轉呢!
急忙的放下竹筐“撲通”一聲跳進水中,拽著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奮力的朝岸上拖去:“怎麼這麼重啊!”
“呼呼”的踹著氣,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刀口,徹底給嚇壞了,伸出那嫩如蔥白的手,拍在那菱角分明的五官上:“喂,你醒醒,醒醒。”
見到沒有任何反應後,又伸手搭在薄弱的脈搏處:“不好,得盡快把他弄回去,要不然得死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