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昨兒個從您酒樓抓的那些人都是黃家的,帶頭的便是死者黃明的父親,也不知是聽誰說的,自己兒子死了,特地花錢從江湖上請了幾個打手來鬧事兒。”
君殊垂眸思索著,點了點頭不曾說話。
“這……黃家的人懷疑……是蘇鳶姑娘,那天有人來打聽這蘇鳶姑娘的去處,我這手底下的人便跟他們說了在躍雲居……”
蘇小冉狠狠瞪了一眼那知府,原來弄半天還是他自己出的幺蛾子啊,虧她還在想怎麼好端端的就有人上門挑事兒了。
“再加上黃明死的前一天夜裏,衙門裏小廝正巧瞧見蘇鳶姑娘出去,這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可蘇姑娘當時連下床都困難,你確定那小廝瞧見的當真是蘇姑娘?”
蘇小冉記得特別清楚,蘇鳶當時連爬起來喝藥都困難,那天的藥都是她喂的,更別提是下床去河邊將一醉漢殺死腦袋上用鐵針紮個洞再拋屍河中還能完好無損的回到知府衙門內休息。
“這……小的也隻是猜測。”
陶毅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君殊,見他眉頭微蹙,便將目光轉向蘇小冉身上,從一進門開始,君殊就一直沒說過話,這蘇小冉也不知與君殊是何關係,看著倒還挺親近的,將蘇鳶接回去,若不是君殊開口,他自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將人交與蘇小冉。
“那我們來猜測一下,即使那天的人是蘇鳶蘇姑娘,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將蘇姑娘引出府,再去齊王府上偷盜方公子的玉佩,繼而再去河邊殺人將玉佩留在黃明的身上,為的便是萬一官府查起來,也會是先猜測齊王府上的方公子,繼而再是猜測蘇姑娘。”
“黃明為人一向不怎麼樣,嗜酒嗜賭成性,平素得罪的人便不少,不過也沒什麼人會氣到想要殺他,這方公子與他無仇無怨並無什麼殺人動機,那麼剩下嫌疑最大的,便是蘇姑娘了。”
“哼,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是蘇姑娘的!”
蘇小冉覺得陶毅的這番分析不無道理,可想到蘇鳶那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再加上當時在飯桌上聽到黃明死訊時的那般模樣,不管怎麼說,都不像會是她。
君殊恢複了平日裏的神色,朝著蘇小冉道:“小冉,不得對知府大人無理。”
“無妨無妨,下官也覺得不會是蘇姑娘,隻是如今這般的形勢,有最大嫌疑的便是蘇姑娘了。”
陶毅這話再明顯不過了,方知有有齊王罩著,他不敢動,可如今這所有證據都直接指向蘇鳶,蘇鳶的背後可沒什麼人撐腰,若是蘇小冉不讓,他同君殊說一聲即可。
躍雲居
蘇小冉死拽著蘇鳶的胳膊,不讓知府衙門內的人抓他走,衙差神情為難的看了一眼陶毅,陶毅繼而看了一眼君殊。
隻見君殊正了正神色,嚴厲道:“小冉!不可妨礙陶知府辦案,若是蘇姑娘本身清白,我們自可還她公道。”
蘇小冉從未見過君殊如此嚴厲的樣子,委屈的癟了癟嘴,蘇鳶倒是與平日裏有些不同,輕笑了兩聲,將手覆在蘇小冉的手上,道:“蘇鳶與姑娘不過幾麵之緣,姑娘願意收留蘇鳶已是蘇鳶的福氣了,蘇鳶自知此事躲不過,如今想想,隻要不連累姑娘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