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唯一的那件浴袍此刻正穿在顧昀景身上,慕傾歌找了許久,終究隻能妥協的給自己圍上了浴巾。
走出浴室就見高大頎長的顧昀景正跟沒事人一樣站在套房客廳的落地窗前抽著煙,慕傾歌心中有氣,覺得屈辱極了,大步來到他麵前,二話不說對著他那張俊臉就狠狠扇了一巴掌,還不忘厲聲罵道:“無恥!”
顧昀景俊逸的臉頰上一瞬間閃過錯愕,而後便是壓抑的沉寂,他將被打偏的臉轉回來,銳利的視線盯著慕傾歌,知道她是誤會自己了。
可不等他說些什麼,身前那小女人卻開始不停歇的劈裏啪啦對他一陣冷嘲熱諷:“顧昀景你這個變態!偽君子!不要臉!你特麼上輩子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滴!竟然趁我喝醉對我做出這種事,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Balabalabala”
顧昀景平生最討厭聒噪的女人了,眉間皺得厲害,猛地掰過慕傾歌的肩膀,將她瘦小的身子強勢壓在身後那麵落地窗上,壓著怒火沉了聲:“夠了!”
“姓顧的你不是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爸也不會放過你的!他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你人品不錯!你居然趁我喝醉了就拐我來酒店開房,不要臉!”
“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難道會不清楚?”顧昀景一張怒極的俊顏逼近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嘴唇微勾,冷笑道:“我對你這顆壓根還沒發育完全的豆芽菜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你吐了我一身,我早就把你扔到大馬路上去了,誰還管你!”
被男人強勢抵在落地窗上,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貼在微涼的玻璃上有些冷。可他的話終歸讓她安心不少,這麼說來,他真沒對自己做那種過分的事?
但慕傾歌卻仍覺得緊張,雖然之前沒做過,但不代表此刻不會。而她現在隻穿了一件隨時都會掉的浴巾,裏麵什麼都沒有,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想對自己做些什麼的話,她基本上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聰明如慕傾歌,當然想得到此刻自己最應該做的根本不是惹惱顧昀景,而是得想辦法盡量穩住他。不然此刻自己在他麵前,就猶如待宰的小綿羊似的。
慕傾歌仰首看向顧昀景,壯著膽子道:“你說你對我沒興趣?好啊,那你先放開我!”
顧昀景聽了慕傾歌的話沒有立刻動作,又冷冷凝視了她一會兒才鬆開對她的鉗製,走到一旁拿過煙盒又想抽根煙,就聽到慕傾歌繼續不怕死的道:“你把浴袍脫下來!”
顧昀景嘴角叼著煙詫異的轉頭看向她,眼中閃過明顯的不解。
慕傾歌也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對方誤會,癟了癟嘴,隻得解釋道:“我隻披著浴巾不方便,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不該把浴袍讓出來給我穿嗎?!”
雖然慕傾歌心底也很排斥穿男人穿過的衣服,可是房間裏隻有這麼一件浴袍,相比於穿著浴巾在這個男人麵前晃來晃去,慕傾歌覺得還不如穿男人穿過的浴袍來的安全呢!
前提是,這姓顧的家夥得有這個紳士風度跟自己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