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人沒有立馬衝上去就對南北下手,而是仔細掃視周圍一遍。
山風,藤蔓,樹枝、野草、岩石,還有早春的要來的氣息撲鼻而來……
他放心了,這裏沒有埋伏。
這白衣道人十分倨傲地向南北緩步走來。
“小子,告訴我誰殺了竇偉?他的儲物戒指怎麼會在你身上?不要妄言是你一個人殺了竇偉的……”
南北步步後退,十分惶恐不安說:“告訴你,能讓我走嗎?”
“不會,但是給你一個自行了斷的機會!”白衣道人語氣肆意地說道。
南北怔住了,不可思議地盯著這個白衣道人。
他終於忍不住了,惡狠狠地說:“我他媽好不容易才成為士人,你一句話就讓我自殺,就憑借你是道人嗎?”
白衣道人覺得南北想法好生奇怪,再一步步逼近南北。
“難道你還覺得不夠麼?”
“哈哈,真好笑!”南北對這個白衣道人天經地義的話,不禁怒極而笑道:“不要忘了竇偉也是一個道人?”
“我說過,不要妄言你一個人殺死了竇偉……”
這個白衣道人覺得這個少年士人腦子壞了。
他依舊一個健步繞過南北,堵住峽穀的一側。他實在不想再做追逐的遊戲了,那也是消耗道之力的。
南北沒有逃遁的想法,看到白衣道人如此,忽然警醒。
“你是怎麼發現我身上儲物戒指的?”南北又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
白衣道人已經做好了交戰準備,嘴裏還在不厭其煩給南北解釋,目的就是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那是贓物,那道貴重物品你不做暗記,看來你的傳承有所欠缺。”
他眼神與說話並不是一條線,嘴裏說這話,眼神卻在估計上下左右的距離。
南北此時又裝出一副垂頭喪氣模樣,如變色龍一樣,仿佛剛才憤天怒地的人不是他一樣。
“其實我有這個猜測,隻是不知道這暗記在哪裏?”南北此時放鬆得如同聊天一樣。
白衣道人手按上了腰間的腰刀,言語中卻輕蔑說道:“士人還沒有入道,道人之上還有道士,你說一個道士留下的道識印記,你能發現?”
“你知道怎麼消除這暗記麼?”
南北如同傻子一樣問白衣道人。
白衣道人聞言,簡直感覺竇偉死得太不值得了。
他嗬嗬冷笑:“不錯,心態很好。到現在你還有心思問這些,看來你還是有所憑仗呀。來吧,讓我看看什麼樣的士人境能夠敵得過道人?”
“道人,嗬嗬!假設你被我殺死了,你可後悔?”
南北知道對方不會放鬆警惕,也不能對他說些其他的有用的了,就又忽然變色說道。
白衣道人被南北這樣一時三變搞得摸不著頭腦。
仔細一思索,不由哈哈一笑,眼神銳利起來說道:“求道之路,就是你死我活,說什麼後悔呢?”
“那也不一定,咱們可以錯肩而過,你就說你追丟了人,不丟人!”
南北的說話態度,仿佛他是道人,而對手是士人一般。
“不錯,殺了你,我可以慢慢消除我得到的東西暗記,或者置換成道石,這些都是修道資源,回去我也可以說追丟了人,這也不丟人!”
白衣道人這時也不急了,依舊不緊不慢地與南北對話。
南北啞然一笑,說道:“看來今天你必喪命於此。事主不忠,見財忘義,心中有惑,不能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