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份,新疆羅布泊西北岸,樓蘭遺址。
一輛牧馬人的吉普四驅越野車,行駛在這漫漫黃沙中。車上正坐著四個男人。其中有2個是中年人,都比較健碩,一個是老者,白發蒼蒼。最後一個是一個年輕人,20出頭,帶著一個鴨舌帽,臉上套著旅行專用圍巾,用來防止這半沙漠狀的風沙。黃沙中偶爾可以看見一些植物,算是沙漠中最美的“星”。
這個年輕人,名叫秦末,是清華大學曆史係考古學的研究生,最近正在跟著導師研究西域文化中的古樓蘭文化,敦煌文化,還有其他古文化在西域地帶的交流與發展。這是一個大的研究話題,他們隨後來到了現如今的樓蘭遺址,準備從樓蘭出發,實地考察。
但是古樓蘭遺址不是隨便就可以參觀的,那裏拒絕遊客。所以他們需要拿到一些相關證明,才能夠進入到古樓蘭遺址。這個就要靠秦末的導師,著名的考古學家李濟光博士。也就是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他從相關單位拿到了進入樓蘭古國的許可。
現在他們正從若羌縣中出來,若羌縣中有樓蘭博物館,那才是供遊客參觀的地方。他們還需要走400多公裏,才能到達此次的目的地。
中國的西北,條件是艱苦的,秦末已經到這邊有3天了,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天氣。幹燥不說,還缺水。但是和他同行的3個人,並沒有這麼多得不適應,特別是李博士,雖然已經年邁,但是仍然很精幹。其他兩位中年人,一個叫趙國忠,一個叫鄭世強。也是兩名從事考古行業很久的老前輩了。
這一次秦末能夠陪著他們出來這麼一趟,算是撞上了好運。考古切記閉門造成,隻有走出去了,才能從中學到真正的知識。這時候,開車的是趙國忠,李博士坐在副駕駛。秦末和鄭世強就坐在車的後麵。
車裏正響著音樂,正是一首很好聽的老歌,《一生所愛》。秦末看著車窗外,隨著音樂輕輕的哼著。而李博士正拿著地圖在那裏研究。要說沒有事的就隻有鄭世強了。
“我說,秦末小兄弟,看你臉色不好,在這個地方還不習慣吧?”鄭世強閑著無聊,聲音一出,就知道這是一個豪邁之人。
“還好,多習慣幾天就好了。”秦末顯然還是有點不適應。
“秦小兄弟,聽到這首歌,你老實告訴你們鄭大哥,你有沒有找到你的一生所愛?”鄭世強好像對於這方麵很好奇。
“鄭大哥,我現在還沒有,心都花在讀書上了。一直沒有時間談。”秦末如實回答。
“不會吧,小兄弟,你還沒有談過女朋友?哈哈!”鄭世強開著玩笑。
這話說得秦末有點臉紅了。
“你就不要埋汰我們的小兄弟了。我們都是從學校出來的,也知道,在學校裏麵多讀書,少分心是好事,等以後工作後再慢慢談。你看我們的李老,現在的生活多幸福。人生難得找到惜惜相腥的人兒啊。”這時候開車的張國忠回過頭來看著他們倆。
顯然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秦末和他們還是相處的比較愉快。隻要是工作之餘,他們總是坐在一起聊天,偶爾開開玩笑。對於這個秦末的聰明,健談,很富情商的小兄弟他們也是喜歡得緊。
看著窗外的黃沙,秦末的腦海中突然飄現出了一首歌,“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時間也在這風中,沙中,纏綿中度過。
當秦末他們到達樓蘭古城遺址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下午,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大漠已經沒有孤煙,但是長河的落日仍然圓!
經過將近8個小時的車程,秦末他們一行人已經有點疲憊,不過當看到樓蘭遺址的時候,已經疲憊漸無。遺址經過風沙侵襲,留下孤獨的美感,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包括帶他們過來的樓蘭遺址的工作人員,他是在剛才檢查他們一行人的工作人員,然後要全程陪同他們參與這次考古的行程,說好聽點是帶路,說不好聽點,其實是監視。如果每一次他過來,都有一種感受,時間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外行人可能隻會看熱鬧,認為樓蘭遺址這個僅僅隻是一種殘缺美,有一種“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悲壯之感。但是在內行人的眼裏,這裏的一磚一瓦,哪怕小到一顆沙粒,都是價值連城的瑰寶。
還沒有走進去,秦末已經被這種曆史的沉重感給吸引了,他心裏在回想著關於西域文化的一切,但即使學得再多,也沒有辦法和現在親眼見到來得真切,他能夠從中體會這個地帶曾經的繁華。
這時候大家都沒有講話,而是靜靜地跟在李老的身旁,生怕一出聲,破壞了這裏歲月流逝的沉重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