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主母了吧?因為坐在八仙椅上的,獨她一名女子。她一臉英氣十足,丹鳳眼裏怒氣橫生的盯著我。右側主座上坐著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卻依然俊秀的男子。
左手列座四位也皆是男子,右手列座隻坐了三位男子,另一個座位是空著的,但是地上卻跪了一個瑟瑟抽噎的男子。
待這“送”我前來的小男生剛一下跪,我便撕心裂肺的朝那唯一的女子哭喊了一聲:“娘親……”
然後我就在她驚訝的目光下慘烈的昏倒了。
咦?莫非這個唯一的女人不是我娘親?我去……沒事,我是個十歲的孩童,都疼懵圈兒了,誰還能沒人性的跟我計較這個?
本以為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到現實了……我是說回到有電腦有手機,有我親人在側的那個現實。結果……
“四小姐如果這樣高燒不退的話,很可能……”一個女子摸著我的脈搏說道。
“不要啊!大夫!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兒!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啊大夫!求求你!”
大夫為難的說道:“熬得過今晚就可以,桑侍郎,四小姐這樣高燒了三天兩夜,鄙人也是再無計可施了。而且……而且就算四小姐醒來……高燒這麼久……怕是……怕是……唉……”
一雙粗糙的大手襟襟的握著我的小手,放在兩片冰涼的唇瓣上,一個清爽的男音喃喃的說道:“玲兒,你要醒來,我們玲兒最乖了……爹爹願折壽十年、二十年……隻要能換你醒來……不管玲兒怎麼樣,爹爹都會照顧你後半生的。”
“小榛,你把水放在那就去休息吧。”我聽著他們來來回回的走動聲,卻無法睜眼,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玲姐兒,你知道爹爹人生最快樂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嗎?就是懷著你的時候,那時候你娘親每日再累也會來看我們父女……”
什麼?wait?a?minute,什麼鬼!爹生嗎?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女尊國度?雖然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國,但是男人生孩子,對我這樣的小色女來說,簡直是biangbiang噠!
“玲姐兒,你知道嗎?爹爹從未給別人講過,其實爹爹原本是江湖兒女,若不是當初在武林大會上結實的你娘親,怎麼會有現在的你呐……”
我因為不能動,隻能聽這個所謂“我爹”的人在講他和“我娘”的戀愛史。
爹爹一直在說,喋喋不休。直到早起的鳥兒去吃蟲,發出了歡悅的鳴叫聲。他還在喃喃有詞。
大概的意思,其實就是,爹爹和娘親原本私定終身,結果敵不過母父之命。如今娘親的正夫是小三上位,卻還讓爹爹背了害死原配的鍋。
聽了這麼久,也疼了這麼久,雖然燒好像是退了,但是我也明顯感覺到——我,怕是回不去了。
“爹……我渴了……”天邊將將泛白,我也終於掙紮著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