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別感動了,我是被金嬋害的!我想給你的禮物其實這個!”我從懷裏拿出一個樸實不失精美的簪子遞給孫尚香。
這是一枚以鬆柏枝丫形狀為主的簪子,裝點得珠翠也是我淘的地攤貨,可是這是我親手做的,情義自在其中。
她先是又感動到眉芼揚成了“八”字,接著,她那顴骨微高,塌鼻子,耷拉眼,厚厚的嘴唇忽然毫無征兆的嘟起在她那魁梧的國字臉上……為什麼我每次看她都隱隱的想打她,而我現在——真的是好想狠狠地打她啊!
“欸?”孫尚香忽然看著我,像是才反應過來地問道:“那你臨時現編的曲子?”
“也不是。”
“哇……玲妹,你太神了!”麵對孫尚香的誇獎,我心裏隻能默默彈幕:芼阿姨對不起思密達。
原來柳書君他大哥的生日宴會,金汋並沒打算帶我參加,我一麵慶幸我可以掌控自己的時間,一麵又有些小失落和生氣。
看著金嬋那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嘴臉我真想:如果一芼錢一個巴掌,我想賞她一萬塊錢的!
剛安慰了一番“都怪爹爹,要不然……唉……”的爹爹,我便又去了“友家金飾”金飾店。
懷揣著四兩三百文錢,再看自己斑駁粗糙的指尖,感覺忽然不那麼痛了!自己賺錢不容易呀!我一路哼著“All the sihe single ladies……”一路走到了離苗家食府不遠的“人才市場”。
本來我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思而來的,卻不想被那一雙倔強的眸子給兮引了。可是這一個個的奴隸都好貴啊!甚體健康,牙口好的要四兩銀子,我攏共才四兩多一點……不過,這賣出去的價錢是遞減的。按一個少五百文銅板的價錢來算的話,賣到那個男孩子的時候,應該……一兩銀子?
“來來來,賠本兒壓軸貨!二兩銀子!誒!你沒有聽錯!二兩銀子你就能把這年方十五,束發年華的美男子帶回家!你要他做通房?沒有問題!你要他做家丁?也沒有問題!就算你玩兒膩了,把他轉手賣去什麼地方!誒?你這二兩銀子就也又回來了!大家說是不是?”
看著這胖的都看不出人形的“販賣人口”的老板在那一吆喝,底下竟然還真有附和的。原來這托兒的曆史有這麼久遠啊!
“一兩!”
那胖到沒有人形的人口販子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各位看看奧!你看這……”
“一兩!”
那胖到沒人形的女人忍了忍,繼續說道:“你看他這精壯的小體魄……”
“一兩不二價!”
這胖到沒人形的胖女人終於忍不下了,雙手插……額……雙手插肉上的對我喝道:“這他爹的是誰家的死孩子?沒人管了嗎?沒人管我可就……”
“你之前賣出去的奴隸們雖說也有衣不蔽體之輩,但是至少臉上都能看清楚個模樣。這位小哥,渾甚上下,包括這臉上,恐怕都傷痕累累。娶回去當個小爺?別鬧了你!看見滿麵膿瘡的臉還能有什麼興趣?”我插在袖子裏的雙手更用力的捏了捏雙肘,看著愣在那邊準本來抓我的打手們,快速的咽了口吐沫,繼續裝作淡定的說道:“加上他大腿內側都有血跡,要不是染上了什麼髒病,就是……怕已經不好用了吧!”
我頓了頓,看著麵露凶光的那胖的沒有人形的胖女人,右嘴角向上揚起,故噥玄虛的問道:“八百文!我不跟你算金創藥和其他治內傷的湯藥錢就不錯了!八百文你不賣我,我還能說出他甚上更多的問題!”
“你!”胖到沒人形的胖女人萬萬沒想到我竟然還又降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