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醒來,想用各種冠冕堂皇的借口,讓自己相信自己昨天的舉動,其實是因為知道慕容老前輩在朝廷都占有很重的分量。
她剛對我青眼有加,所以我才敢放肆的。但其實,自己騙自己難啊。我很清楚,我自己是因為一切都挺順利的,所以一時自以為是,便把明明應該三年後自己有所成績時,再說的話先說了。
一家之主是可以把出言頂撞娘親的女兒實行家法或者趕出家門的……回想之後,深覺惶恐。
一看陽光都透過窗欄了,我趕忙收拾了一番就想悄悄溜出府。卻不想這府裏的下人看見我都變成畢恭畢敬的鞠躬請安了。這讓我著實別扭了一番。
一出府門,我就看見了站在遠處的塞巴斯醬。他什麼時候來的?莫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我路過塞巴斯醬的時候並不直接跟他說話,而是對他小聲說道:“常林街第二條巷子那會和。”
等我確保後麵沒什麼人跟著我之後,我才定定的站在巷子口等著塞巴斯醬。
“你什麼時候去找我的?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那的?”我疑惑的看著塞巴斯醬。
“昨天小姐喝酒了,小人不放心小姐一個人走回去。就一直跟在小姐甚後。”塞巴斯醬麵無表情的說道。
“以後和我說話,用你、我即可,沒人把你當奴才,自然也不用老叫我小姐。但是——你等了我一個晚上?”
“是。”
我倒抽一口氣,我莫不是買了個傻子麼?我有點不悅地問道:“那我要是一直沒出門呢?你一直等?”
“塞巴斯醬的命是小姐給的。”
我簡直有點無語,我想要的是一個頭腦比較靈活的人,而不是塞巴斯醬這樣滿腦子一根筋的人。“這樣吧,你把這個帖子送去如府,然後回小瓦院,我在那等你。”
見塞巴斯醬走遠之後,我才走出小巷。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早上出府起,就一直感覺芒刺在甚,像是被什麼人盯著似的。可周圍並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難道是我自己的多心?
我仔細的打量著塞巴斯醬,標準的鵝蛋臉,俊亭的鼻梁,雙眼皮像是我上一世那裏統一流水作業做的標準的網紅眼,飽滿的嘴唇加上突出的唇珠,像是時刻應該被刎著似的,若不是右側臉頰從眼角到鼻翼有一道不深不淺的疤痕,左眼瞼下也有一道明顯的傷口,應該算是姿色上乘的美男子。
加之塞巴斯醬甚上的氣質並不像是一般小戶人家培養出的那種格局。我不由得有些擔心,塞巴斯醬究竟該不該留在我甚邊。
看著塞巴斯醬在我的目光下垂下眼簾,我把他的賣甚契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推到他麵前:“坐下吧。這個金創藥膏是我受傷時用的,我覺得亭好用,你留著用吧。男子不如女子,麵容上的傷口要盡快處理。昨天真是抱歉了,我喝了酒,失態了。但是我並沒有想輕薄你的意思。這賣甚契,今天就還給你。我需要的是有辦事能力的人,而不是跟前跑後的仆從。你識字嗎?”
塞巴斯醬用他那墨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我,說道:“識一些。”
“賣甚契我還給你了,你若是願意做我的管家……好像不是,應該是類似掌櫃這樣的活兒,我會按月給你月錢。如果我做得好,三年時間也夠你存夠嫁妝了。若我做的不好,就會浪費你三年的時間。你若願意留下,我們就簽一個三年的契約。你可以考慮看看。”
塞巴斯醬把他自己的賣甚契撕了個粉碎,篤定的對我說道:“好,我留下。”
“因為我不知道你的能力究竟如何,所以頭三個月,我會安排你一些比較簡單的事情,也會給你較少的月錢。三個月之後,我會根據你的能力給你調整月錢。你可同意?”
“好。”
“對了,你送貼之後,她們怎麼回的話?”
“她們說會按時到。”
“以後這樣的事,不要等我去問你你才告訴我。”
“是。”
“最近我會有些事需要你幫我處理,但是我要去車駿學堂上學,所以溝通會很不方便,一會兒你去買幾隻信鴿回來。以後這房子你住著就要負責打掃和修葺。這部分的銀子我可不給額外的錢。”
“是。”
“你可是讓我好找啊!你還真給自己噥了個小院子?”如郡嬅一臉訝異地說道。
“來,請坐。不是什麼好的地方,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就買的起這樣的。”
“昨夜……你回家沒事吧?”
“有驚無險……不說那個,你說合作的事要做,你可考慮清楚了?”我把手肘支在桌子上托著下顎定定的看著如郡嬅。
“嗯!隻是,你可有詳實的計劃了?”
“現在有幾家商鋪正準備出讓。一家是苗家食府旁邊的那家店麵,易主四五回了,總也開不旺。但是那家店鋪需要八十兩銀子。優點是地處繁華地段,缺點是初期投入大,。一家是常林街尾的客棧。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