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艿娃子身後一直貼身服飾的老奴得令退下,卻恭恭敬敬地向女皇跪拜而道:“女皇陛下,奴家可否為這位小姐引路去挑件衣服?”
女皇微微的點了下頭,輕聲嗯了一聲以做允準。
我換上了苗疆這種銀飾為主的服飾,短小的坎肩式的上衣不僅把我的渾額圓擠出了一條佑人的溝了壑,還將我腰腹全部漏了出來。配合那長短不足蓋上膝蓋的裙子,顯得十分熱情大方。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隨著腳踝上不斷響起的清脆鈴聲,眼底露笑的回到大殿中央。我笑眯眯地俯首跪下,說道:“女皇陛下,臣女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女皇一眼掃過慕容世子眼裏的不屑,依然用那情緒難辨的語調說道:“嗯?你且說來。”
我不卑不亢地說道:“回稟女皇陛下,作曲需配合相應的樂器才能演奏出其中的韻味,臣女不才,已將想好的曲子哼唱給了苗疆樂師,隻是他們未曾得令,並不敢貿然上殿。”
此時,原本以為我又要拿出什麼借口搪塞的慕容小世子一臉輕笑卻也換上了驚訝。而其他抱著看好戲的朝臣們也一臉驚異,甚至有些年輕男女們更是忍不住嘩然。
我雖然仗著自己是穿越而來的,聽過的歌曲頗多,卻也忍不住臉上有一抹剽竊他人作品的尷尬神色。為了不讓人看出來,我隻好爬的更低,好讓別人看不見我的臉色。
女皇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的精光,便是看向慕容小世子,說道:“慕容小世子,金玲說的確實也有一番道理,你可願意讓苗疆樂師配合她,也讓朕聽聽這盞茶之作是否真如坊間傳說那般精妙絕倫?”
那一身天藍點綴藏藍服飾的小艿娃驚訝的似乎還未回魂一般,怔楞了一下,便又有些不信的樣子,便說道:“回稟女皇陛下,本世子倒也十分好奇了。七步成詩的便是不少人聽說過,而這音律之事,盞茶之作,怕是這三國之間也未有人能做得到吧?且不說詞句的推敲,光說音律的曲調琢磨,這盞茶的功夫,能創造出什麼樣的曲子!若是不讓樂師們來配合,抹得顯得我們苗疆不夠大氣!”
這慕容小世子的一番話又將我推到了眾人打量的地步,隻是我哪裏來得及推敲他這幾句話隱含的個中意思。隻是腦海裏不斷地在用力背詞,希望不要在這麼多雙眼裏著了她們看我出醜的期許。
隨著悠悠的笙聲,我如同渾然覺醒的精靈,有模有樣地手舞足蹈的唱起來:“遠方的朋友 你唱的是什麼歌嘞”。
我笑眯眯地看著驚訝的張開小口的慕容小世子,我在大殿中繼而轉著圈從慕容小世子的桌前回到殿中央,踮著腳尖,揮起了胳膊,伴隨著清脆的鈴音,唱到:“最高最遠是天外天,高天之上有神仙,日月就在那天上住,保佑腳下的孩子們好吃穿。”
我看著大家有欣賞,有驚異,有不信,有嫉妒的各種神色,用肢體配合歌詞的繼續唱到:“山連山來,水也繞水,山水養育了五穀肥,最好的米來,最好的泉,等那最好的美酒釀三年。”
我端起慕容小世子的酒杯,潑灑在地上,唱到:“一敬天來風雨調,二敬大地嘛長禾苗,三敬太陽,再敬月亮!來吧這一杯敬的是遠來的客!”
慕容小世子怔忪地接過我遞來的酒杯,一臉難以置信地吃吃的望著我。
剛才的侍從見我拿起了慕容小世子的酒杯,便遞了新的杯子前來,此時卻正好被我接過來握在手中,我又拿起慕容小世子的酒壺,自行斟滿了果子酒,轉身對著其他部族的世子世女們唱到:“穿花的蝴蝶翩翩飛,咱家的貴客你幹一杯!先祝祖先,再祝爺娘,還有這一杯祝的是友誼長,節節木兒塞。”
在眾人的驚詫之中,我更加的從容不迫了。我在這種場麵之下,並不曾唱過歌,原本還是有些許怯場。但是見她們個個怔楞的像一個個冬瓜,便完全打消了我心裏的那些怯意了。我便愈加歡快地唱到:“花間的蝴蝶一對對,貴客倒沒醉來我先醉。心裏頭想的是一萬句,到了嘴裏頭唱的是花兒納zei!花成雙嘛,鳥成排,柔腸百結嘛口難開,遠遠聽見了歌聲悠悠來,節節木兒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