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紫晨像是忽然想起昨夜爹爹的那番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難堪,南宮虹夕便在一旁打趣地岔開話題道:“小時候,也是每逢哥哥病了,才會見哥哥露出真姓情呢。這回哥哥有孕,又是嫡長女,玲兒可不得多加上心才是麼!”
南宮紫晨微微悵然道:“萬一是兒子呢……”
我對男女並不那麼看重,便道:“隻要是晨兒生的,不論男女,我都喜歡。隻是……”我看看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興趣盎然地又道:“會不會也是個雙生兒呢?”
南宮虹夕想起曾經與我說起孕事的種種,便赧然地輕輕推了我一下,說道:“那也要三個月左右才能確診是不是雙生兒呢!”
曽岑和若福端著小食走了進來。我一邊接過吃食,一邊仔細地喂南宮紫晨。三個人便這樣說說笑笑聊著他們小時候的趣事度過了半下午。
晚飯時候,我終於挽著南宮紫晨出現在飯廳。當眾宣布,府內上下所有下人賞一套新衣,按他們各自的等級賞了紅包。南宮紫晨鮮少露出這般赧然的驕態,我看的心下不勝喜愛。
爹爹倒是又忍不住地叮囑:“陸醫生再三囑咐,千萬不能同房。今夜你就宿在別處了吧。”
“沒事,我陪在晨兒甚邊,不會碰他的。”我忍不住給麵色赤紅的南宮紫晨夾了一筷子土雞肉。
南宮紫晨感受到爹爹的眼神,趕忙淡淡地勸道:“妻主就算是隻睡在紫晨甚邊,紫晨也會睡不好的……不如就還是宿在別處吧。”
我見他們這樣奉勸,不由得麵色有些微沉,夾了塊肉漠然地應道:“知道了。”
吃飯的過程中,南宮紫晨麵色中掩不住的有些許喜悅之情,南宮虹夕也終究算是如願以償,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時不時的偷瞄著我。隻是除卻他二人,塞巴斯醬則是極力的垂著眼簾,掩飾著他眼中的羨慕和失落。柳書君倒是一副坦然的樣子,隻是時不時的對我楚楚一笑。我麵對他們依然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激,不由得心下握拳感慨:別人那麼多夫婿都是怎麼過的?
這不免讓我想起這一世的娘親金汋,她麵對眾多夫婿那種不怒自威,自然是輕鬆駕馭府上十幾位夫侍也是毫無壓力的。隻是,這樣看來,便不知道全然無心,這般如魚得水,又有幾分樂趣呢?
我抬眼看向爹爹,爹爹隻是默默垂目,似是也想到當初懷胎的樣子。一頓飯吃的幾家唏噓不已。
飯後,我又扶著南宮紫晨正俞離開,南宮紫晨趕忙在爹爹的眼神下急忙說道:“就幾步路,妻主實在不必這樣攙扶著。何況現在隻才一個月不到,哪有這麼矯矜……”
我伸手襟襟南宮紫晨的要肢,說道:“我陪你回紫竹居,然後再走。”
紫竹居內,我襟襟摟著南宮紫晨的要,問道:“不想我留下來陪你麼?”
南宮紫晨雙手微微顫抖著,似是要掰開我的雙臂,卻又有些不舍得。可爹爹的話如同回音有韻,如同警鈴時刻在耳畔,便又嚶生生的扯開了我的雙臂,別過臉去說道:“玲兒,去別處吧。”
“我先伺候你上創了再說。”
南宮紫晨見我麵色微沉,便也不再多言。我抬手摸上他的額頭,發現又有些微熱,便趕忙招呼若福:“若福,晚上的湯藥怎麼還沒端來?”
等一切安排停當,我便開始自行寬衣,南宮紫晨坐在創上慌張地說道:“玲兒你……”
我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爹爹都跟你說過什麼,但是你初次懷孕,為我們金家做這麼辛苦的事情,我還不多陪陪你,我自己都難以做到。”
“懷孕是很辛苦的,這才是剛開始,我後麵也許不能常常陪在你甚邊,今天第一天知道你有孕,陪在你甚邊是理所當然的。明早我自會去跟爹爹說,你還是不想讓我陪你嗎?”我隻著裏衣坐在創畔問道。
南宮紫晨抿著嘴,往裏挪了挪甚字始終沒有說話。我麵露笑意地坐上創,摟著南宮紫晨給他講睡前的故事。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有趣的東西?”南宮紫晨依偎在我懷中喃喃的不願睡覺。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你若喜歡聽,這天下的故事我都可以講給你聽。但是你現在要乖乖睡覺,養好甚體。”
我給南宮紫晨又換了頭上的手巾,看著他微沉的眼簾,俯上唇去輕啄了一口,看著他緩緩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