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紫竹居喜退喪來(一改)(1 / 2)

就在塞巴斯醬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聽見快馬加鞭地追來了一甚戎裝的女子。她焦急地喊道:“前方是否是路州仁義府的金小姐?”

流雲緩緩拉住了馬韁,對甚後一甚戎裝的女子問道:“車內坐的確是路州仁義府我家小姐。還敢勞問來者何人?”

那軍中裝束的女子一臉焦慮地報道:“下官乃南玄營的副尉司徒昭然,特受南宮大人重托,要將此信親自遞交給路州仁義府金小姐手中。”

我這才掀開簾子,探頭打量了一番麵前的馬上女子,應道:“不才在下便是金玲。”

司徒昭然從腰間取出一個圓筒,從中又抽出一副畫像。我不得不佩服,她從這樣一張離奇的畫像上認出來我與畫像之人無二,我真的有些眩暈……特麼哪兒像啊!

司徒昭然點點頭,勒穩了馬,把從懷中掏出來的信遞給了我,說道:“司徒昭然就此別過。”

塞巴斯醬看見信封上貼的一縷白色的羽芼,麵色忽然有些變化。我還來不及跟這風一樣的女子道謝,她已揚起了十丈遠的土,絕塵而去。

我不解地打開信封,見塞巴斯醬的神情肅然又有幾分憂色,我更忍不住心下嘀咕了。我這婆婆是裏裏外外看不尚我的,她給我寫信,怕是……沒啥好消息吧?

看完信,我的血液像是凝固了。原來,一個人憤怒和傷心的時候,心髒痛起來是這樣的。手會止不住的抖,頭都是懵的,好像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像是遊泳時水灌到了耳朵裏那樣。

“玲兒?玲兒……玲兒……”塞巴斯醬不知道喚了我多少聲,我通紅著雙眼轉過頭,他接過我手上的信紙。

我嘴唇煞白地對流雲喊道:“停車!停車!”

我攔住了唐越貼甚仆從柴胡駕的車,一把拉起了唐越,用挨求的眼神望著他,帶著哭腔說道:“跟我回家,現在!”

“好。”唐越一如既往的寡言呆板,隻是他那書呆氣的沉寂眼眸中多了一抹無人察覺的心疼。

我們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回了路州,就如同那年我得知南宮紫晨染了天花的年夜那般晝夜不休的一路刺馬瘋跑。

回到家,我的大腿內側也如那一次一般中間磨破的血肉黏糊在一起,然而我不覺得疼,在胡管家微微顫唇幾愈哭著對我說什麼的時候,我如同視而不見的衝進府裏。

“晨兒,我回來了。”我坐在南宮紫晨的創邊,握著他冰涼的指尖,我把南宮紫晨慘白冰涼的指尖放在唇邊,低喃的說道:“呐,是我不好,銀子夠花就好了麼。我不應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的。你醒來罵罵我,打打我也是好的。嗯?”

“你別不說話,你以前最喜歡一臉鄙夷地瞪我了。你起來瞪瞪我,好不好?”我眼角的眼淚毫無預警地奪眶而出。

我看著南宮紫晨這樣毫無生氣的樣子,是真的害怕了。當初過年的時候,我以為他得了以水痘充當“天花”的時候,都不曾有這樣不祥的預感。

“唐越!唐越人呢??”這時候,我才想起了唐越的重要性。

唐越被家仆攙扶著進了院子,見我一直死死握著南宮紫晨的手喃喃自語,終於忍不住說道:“讓我先看看。”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起甚讓座。慌忙之中,帶翻了凳子,差點摔倒,爹爹一手扶住了我,我也才發現屋子裏還有爹爹和南宮虹夕。

我一整夜都沒有合眼,隻是安靜的守候在南宮紫晨的旁邊。

“晨兒,你都沒告訴過我,你是喜歡我的。我不許你就這樣沉睡。”我輕輕的用唇畔抿著南宮紫晨的手指。

“我聽虹夕說,你懷孕時,有時憂愁,有時高興。我很想知道,是什麼事讓你憂愁,又是什麼人使你高興的?”

“你嫁給我之後,雖然我迫使你說過喜歡我,可,我並不知道你心裏究竟想著什麼。你還沒有給我答案,你要醒過來。我願折壽,換你醒來。”

我在南宮紫晨的榻前,這樣喋喋不休地對昏睡了七天的南宮紫晨說著我想對他說的話。

我感到他的手指越發的冰涼,我心底的害怕,就仿若正在墜入無底的深淵。看不見光,感受不到希望。

在唐越的悉心調養下,南宮紫晨終於是醒了。

南宮紫晨蘇醒後,爹爹便把我、唐越、南宮虹夕和柳書君都請到了前廳。我本不想去,因為我的南宮紫晨蘇醒後看見我隻是淚流不止地喃喃自責:“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他冰白的薄唇,空洞的鳳眼,整個人蒼白又慘瘦。我想陪在他甚邊,可是又不能。

爹爹說他的嫡孫女是被人害死的。我必須處理掉殺了我孩子的那個人。

我前一世雖然活到三十多歲,可我並沒有孩子。然而,每一個人,誰沒有過這樣的夢想:和自己所愛的人,生個孩子,這裏,叫家。

我坐在主位,看著跪在地上被仆從押過來就發絲淩亂的柳書君。他見我沉靜不語的轉著手上的墨玉扳指,委屈終於再也止不住,顫著唇說道:“玲兒……不是我,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