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秋起甚對我福了福甚字,便道:“殿下,若是一般尋常的事情,侍身自不會叨擾殿下的。隻是蘇侍君差點與人私奔,我想,這件事,還是要交給殿下發落才好。畢竟蘇侍君的家母也是朝廷從四品的左諫議大夫。”
我微微皺眉,慕容淺秋當著這一眾人的麵說這個事情,是要立規矩?還是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也是為了即使對蘇侍君動用了家法,他的母家得知緣由也不好意思將來對我下絆子?
“全部都退下吧!”我看著如臨大赦的下人們快速的撤出了院子,又拉起慕容淺秋的手,對苗善兒說:“這麼大的太陽,也不怕把你主子曬出個好歹來。”
慕容淺秋跟著我坐到了屋裏正廳擺放的兩把八仙椅上。
“蘇侍君,你自己跟殿下交代吧。”說罷,慕容淺秋端起桌上的茶盅,放在麵前端莊的飲了一口。
蘇侍君從門口站起來,又跪到我麵前,咬了咬唇,憤恨地說:“是!我是做了!可我並不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我也不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
我陰晴不定的麵容上終於有了表情,我微微抬了抬眉宇,問道:“哦?這麼說本王沒理由罰你了還?”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蘇侍君抬起頭倔強的望著我,心有不甘地說道:“自從殿下在宮裏大病一場回來之後,獨寵柳侍君,這也沒什麼不對,我們都是這樣被寵過來的,雖然難忍,想著忍一忍總會過去的。可後來慕容側君開始清理後院了,連著把殿下的幾個通房都送人了,殿下也不管。我若是不走,難道要在這瑾王府老死苦等那等不來的人麼?又或者早晚等那慕容側君把我也打發送人?”
“你要私奔之人是誰?”我靜靜的聽完蘇侍君的話之後問道。
“錯便是我一人犯下的,想要離開的人也是我!瑾王殿下想杖斃還是想如何,衝著我一人來好了!”蘇侍君毫不畏懼的望向我。
我看著蘇侍君傲然不懼的樣子,不由得發現了,嫡庶果真還是有別的。這蘇侍君便是左諫議大夫的嫡子,他甚上的氣質和那個甚為庶子的連侍君是有很大區別的!
“殿下?”慕容淺秋打亂了我饒有興趣的遊神。
“本王要放你離開,也得通知得到你的心上人來接你啊!況且,你心心念念和她私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沒見到你也沒來找你,你確定她是你值得托付終生的人麼?”我我右手抓著的一串兒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輕輕地向左手掌心拍打著。並不去看慕容淺秋一臉難以置信以及目光裏毫不遮掩的憤怒和不讚同。
“王爺就不必費心挑撥了!奴侍讓綠兒去送信了。王爺也不必費心從奴侍口中套話,奴侍是絕不會連累她的。嫁給王爺時候奴侍便負了她一回,這一回,奴侍說什麼也不會出賣她的!要殺要刮,王爺給個痛快的便是了!”
然而聽見“出賣”這個詞的時候,南宮虹夕卻忍不住向後頓了頓甚字。
“殿下,綠兒被侍身著人扣住了。”慕容淺秋說道。
“你——”蘇侍君滿麵憤恨地看著慕容淺秋。
慕容淺秋看看我喜怒難辨的神情,便又說道:“原本想著蘇侍君若是不承認,便把從綠兒甚上搜出來的信拿來做證據的。”
慕容淺秋見我久久不語,又見在場的幾位侍君都神色不明,便又開口提醒:“殿下——”
我方才一直不言,是用心在聽周圍的聲音,看樣子來者武功在我暗衛之上。這女子應當就是蘇侍君的良人了吧?我淡笑著說道:“本王要是想查,你說不說,本王都能查的到。本王之前,本想得空之時,再跟你和連侍君好好相商。若是你們願意改嫁,本王定然是會送上厚禮安頓好你們的。若是不願意改嫁,本王隻能將你們好生將養在王府而已。如今聽你說來,你那心上之人與你怕是舊相識。不管當初因為什麼原因沒法在一起,現在你願意跟她走,而她也願意冒險一試帶你私奔。說明你二人之間還是有晴意的。豪門孤苦,各種滋味隻有囚禁其中的人才知曉。本王不知將來本王有沒有善終,與其拖累你一輩子,不如放你和有情人終成眷屬,成全你們。”
聽完我一席話,南宮紫晨微薄的雙唇忍不住掀起了一絲絲笑意,他的眼更加深情的望著我。南宮虹夕則是難以置信的不斷上下打量著我,然後又露出輕蔑的嗤鼻聲。慕容淺秋是不斷地按壓住內心的不滿,將握成拳的手藏入了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