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我便自會去拜訪她的。隻是希望你這麼做,也是出於你弟弟的意思。”楚瑰嘴角掛著一抹輕蔑和嘲諷的邪魅笑意。
獨孤染珂的臉上一瞬而逝的一絲尷尬,卻並未逃過楚瑰的眼。不管如何,她肯定是不會原諒蕭燼的。她這般狠心的對自己,又豈會以德報怨的待他?楚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苦澀自己的前路也是布滿了荊棘。
一抹妖豔的紅底繡金色藤曼的影子從房頂上離開,另一抹深海藍卻追了上去。
“不知夜留殤竟然也有做這種梁上君子的癖好。”百裏淩風站在湖邊石欄上的石獅子頭上。
麵帶黑色玄鐵麵具的人雙手環匈地麵對著百裏淩風並不言語。黑色的玄鐵麵具隻有眼眶和唇是用金色描繪的。不管從任何角度,都看不出這個所謂的夜留殤究竟是男還是女。
“像風語閣閣主背著自家主子私下與必知閣幕後金主見麵這種事情,夜留殤哪能不好奇呢!你說是吧,必知閣閣主百裏公子。哦不,不久百裏公子就是堂堂瑾王殿下的小爺了呢!這百裏公子自然也不是在下可以隨便叫的了。”夜留殤用自己雌雄難辨的聲音不慌不忙地說道。
百裏淩風不免有些駭然。就在他震驚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夜留殤為何會知曉如此多的事情之時,他忽然嚇白了整張臉。夜留殤一瞬間飄臨自己的麵前,帶著一抹異香瞬間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而自己渾甚麻痹,若不是撐著一口氣落腳在地上,背靠著石護欄,怕是早已掉到湖裏去丟人了。
這夜留殤的功夫竟然如此爐火純青?用毒也如此讓人摸不著痕跡?百裏淩風紅著臉,攥襟了拳頭。
冬日裏閑起來就像數著日子過一般,我攬著柳書君下了馬車鑽入一家金飾店。
“你看這釵子,你覺得唐越會喜歡麼?”我接過店裏小二遞過來的釵子讓柳書君看。
柳書君看著我手中樸質卻不乏靈秀的釵子,說道:“貴就貴在殿下的一番心意和這價值連城的黑石玄鐵玉了。”
“你若喜歡,改天我再為你做一個。”我整了整柳書君湖綠色的披風。
“不,侍身就喜歡頭上這支。”柳書君瞧見我的神情,又道:“這支的晴意再貴的物什也比不了了。侍身就噯這一支。隻是有的話,侍身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見小二把慕容淺秋在這裏為百裏淩風定下的一副金飾頭麵包好遞給了我甚後的浮翠,便問道:“但說無妨。”
“殿下若是無心將唐側君扶正,便要對慕容側君說清楚,以免平白生些不必要的猜忌和是非。”柳書君低聲說道。
我倒是沒想到那麼多,推開了門,忽然迎來一陣冷風,我便雙手摟著柳書君的雙臂上下搓了搓,說道:“去喝碗熱茶再回府吧。”
柳書君抬眼看見路邊停著的轎子,便垂下眼簾應了一聲。向灼若芙蕖出綠波走去。
我扶著柳書君出現在灼若芙蕖出綠波自然是兮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為這裏鮮少有女子踏足,基本上算是男子的聚集地。女子是不屑來這地方品茗的,因為瞧不起男子們在這裏無病珅嚶地盡作一些深閨幽怨的詩詞。
我扶著柳書君上了二樓,要了雅間。柳書君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二樓雅座上的肅王府嫡出小公子。柳書君坐在雅間裏對浮翠附耳說了些什麼,浮翠便神色淡然的出去了。
我問道:“怎麼?這紫薯丸子和南瓜餅不合胃口?”
柳書君淺笑著說道:“師傅都是從那邊挖來的,自是最合侍身胃口了。”
“曾經名動一時的第一公子終於要出嫁了,我們想著到時候瑾王殿下迎娶百裏公子時候定然見不到百裏公子,便先行送賀禮好了。這賀禮啊,準備了好幾年呢,一直也送不出去。這次不先送出手,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呢!便請了百裏公子來專門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說話的人便是肅王府嫡出的小公子曲青緲。
百裏淩風臉上笑意未減分毫,眼裏的恨意卻是絲毫不曾隱藏。他隻淡笑著說道:“淩風這廂謝過了。”
幾個與曲青緲一同坐在那的正夫們都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百裏淩風,說著表麵恭維實際卻是挖苦的話恭賀著百裏淩風。
浮翠拿著一包糖炒栗子進了雅間,柳書君便漫不經心的為我剝了幾顆栗子。柳書君聽著外麵越來越刻薄的話語,免不了眯了眯眼睛,問道:“殿下還不出去麼?”
我抬了抬眉,輕笑著說道:“我沒想過要去英雄救美。”
“雖然瑾王打了勝仗凱旋歸來,卻不知她能不能抗住百裏公子甚上過重的陰邪煞氣呢?”曲青緲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