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邊風勝殘誤失籌(1 / 2)

上回講到和膳堂碰見柳書君眼底微涼,美目倩兮的盈盈淺笑。一頓飯吃的索然無趣,飯後我原想跟著柳書君哄哄他,卻不想柳書君挽著唐越凝眸巧笑的要去慈心居。看著唐越一副防我近身的樣子,我便隻好去了連侍君的婉玥閣。

“連侍君這幾日覆痛之症可好些了?”我看似關切地問道。

連燁似是並無異樣,點點頭回到:“多謝殿下掛懷,侍身這兩天好多了。”

“本王過幾日便要出使夢遙了,不希望後院不寧。”我微微側目,氣定神閑。

連燁卻嚇得嘴唇也白了,顫顫巍巍的張了張嘴,許久沒說出話來。

“你母親父親也真是舍得。”我見連燁無話辯駁,便自顧自地說道:“前日你父親帶著你弟弟來看你的意思,本王看得出來。原本,本王不願計較你母親力挺八皇姐,可若是她們一味的想從挑撥本王的後院入手的話,本王不介意完全斷了她們的這個念想。”

也不知是黔驢技窮還是怎麼回事,連燁的父親明顯是想把他自己的嫡出小兒子送入我的後院。許是連燁一絲有用的消息也傳不回去,才讓她們動了這樣的心思。甚至對連燁的肚子也下了功夫。原本我以為問題出在喜太醫那裏,結果鬼醫不知何時偷偷的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唐越竟然直接跑到書房去告誡我讓我注意婉玥閣的動向。

“我隻想問你,是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還是你家裏人不想讓你生下我的孩子?連侍君?”我雖麵上淡然,語氣卻清冷的能夠嗬氣成冰。

“殿、殿下……不是的,奴侍、奴侍……”連燁一時間並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又急又怕,梨花帶雨的樣子卻一點也激不起我半分心疼。

平心而論,他最安生的日子還是在瑾王府裏。隻是他不得不同意母家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出於自己的爹爹畢竟還是母親的侍郎。

“我知道你母親如今是支持八皇姐的,也知道你父親對你親生爹爹可能攥在手心裏為了要挾本王。你若信本王,過幾日本王有辦法把你爹爹接過來,無人敢訾毀非議。你若信不過本王,便——好自為之吧。”我眸如汪洋,一絲情緒也沒有翻起,許是我終究對連燁從未上過心,所以能做到心平氣和就事論事。

“奴侍信王爺!奴侍信得過殿下!都是奴侍不對!”連燁說著便愈從美人塌上起身,卻被我按在榻中,他有些急切地眼圈發紅,歉意地道:“都是奴侍眼皮子淺,求殿下寬恕,奴侍再也不敢了。”

“把你爹爹接來之後,隻要鳳後不介入其中,你母親不敢輕易來強行接人。但是如此一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淡淡的看著連燁。

“奴侍早已受夠了母親的自私不慈,以往在府中種種便算了,如今奴侍已是殿下的人,母親父親還這般逼迫於我,奴侍心中早已沒了那份愚孝。”連燁咬了咬下唇,狠狠地說道。

我淡然地點點頭,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連燁握住了我的手,問道:“殿下……會不會瞧不起奴侍不孝不悌?”

我伸手撫摩了一下連燁玉白的麵頰,說道:“你是為了本王,本王不會瞧不起,反而會覺得心下感動和歡喜。”

我在連燁顧盼生輝的熠熠明眸下走出了婉玥閣,可我到了驊琉居才知道柳書君竟然跑去了紫竹居。我左等右等並不見他歸來,便抑著一腔無名孽火踱步到了紫竹居。

見到柳書君展眼舒眉的抱著容姐兒,見我進了屋子,便趕忙起身,笑眯眯地對南宮紫晨說道:“哥哥也不提醒我,轉眼間就叨擾到了這麼晚。弟弟這廂便告辭了。”

我看著柳書君攜同抱著容姐兒的奶爹一起離開,氣的五指攥拳,僵立在桌旁。

“柳侍君方才還說有個古方對嫩伏的效果是極好的呢,殿下幫侍身去討要吧?”南宮紫晨見我神色陰沉,微笑著說道。

我見南宮紫晨牽強的笑意裏無一不透著酸苦,便走上前去伸開胳膊,說道:“明兒你自己去討吧。”

南宮紫晨愣了片刻,隻好伸手開始服侍我除衣。而於此同時,柳書君信步緩緩的向驊琉居走去,浮翠跟在甚後卻不敢妄加置喙。

柳書君想到方才“好心”的幫南宮紫晨翻出窩在脖頸裏的衣領時,不小心看見了南宮紫晨脖子上紫黑色的刎痕。她早晚要這樣待南宮紫晨的不是麼,為何自己的心像撕裂一般疼痛。

原來她曾深情款款地說什麼:“君君,我隻能答應你,隻對你用心。”都是假的。美夢真短暫,偏偏自己還信以為真了。

接下來的幾日柳書君都故意躲著我,我因著往來拜年事忙,又心裏堵氣,便也沒去哄柳書君。

儲華苑內,獨孤染珂對塞巴斯醬說道:“弟弟,瑾王殿下已經說了,你可以跟我去外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