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紫晨倒是知道慕容淺秋的顧慮,隻是低低的歎了口氣。
唐越卻納悶了,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待嫁的不會隻有一個配的上殿下的吧?難道還是個刁鑽貨?”
南宮紫晨懵了半晌,他果然是被唐越這樣爽直的嚇了一跳,他看著柳書君也投來不解的目光,便說道:“倒不是刁鑽,這……上上人選倒是有一位,隻是……太過打眼。才情和品格,倒也是比之曾經的第一公子不差分毫。就是——太過打眼。”
柳書君如今出門極少,唐越又是個隻記脈象的,他們二人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江珵鶴。雖然柳書君從前在風月之地的時候,聽說過一些事情,但也多數是些麵上做為貴公子,私底下幹了不少私相授受的事情的故事。
當然,加上他那時候聽說的貴公子們,如今都該嫁人的嫁人了,沒嫁人的真的是剩下的,自然是配不上殿下的。所以他實在覺得沒有什麼可幫助的信息值得分享。
可是慕容淺秋和連燁,與柳書君和唐越不同,他們,可都是見過江珵鶴的。加上南宮虹夕露出那一副幸災樂禍的笑意,唐越和柳書君當下就明白了,為什麼南宮紫晨會說兩遍太過打眼。
“比楚公子還妖媚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標準,唐越就覺得楚瑰這樣的,才算狐媚子。
柳書君終於抬了抬眉,打趣地說道:“我都不知道你也會看人美醜的。”
唐越學做瑾王經常做得那種,誇張的全翻白眼仁翻眼法,斜楞了一眼柳書君,說道:“難道我不愛說話,不喜歡特別麻煩的事情,就連同審美能力也會因為這受影響了麼?”
柳書君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你覺得,咱們家這位妻主,沾染過不好看的主兒麼?”
慕容淺秋看著柳書君和唐越的氣氛,心底就有些不爽了起來,他再看看坐在自己正對麵左手一側的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忽然就有些氣結地不耐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閑聊些有的沒的了,紫晨侍君和連侍君,你們再想不到其他更好的適嫁貴公子了麼?”
大家分析到午時,都沒有找到比江珵鶴綜合實力更好的人選了。要麼就是門第不夠高,要麼就是脾氣刁蠻,要麼就是胸無點墨,要麼就是六藝不精。唯有一個可以與江珵鶴各方麵都比肩的,卻聽說是個體弱多病的無鹽男。
結果,就是長的太好看的,他們不願意。可是又沒勇氣給鳳太後說,殿下意屬無鹽男,何況還是個體弱多病的。
最後香苗居隻剩下慕容淺秋和南宮紫晨的時候,南宮紫晨用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稍顯著力的握了握慕容淺秋衣袖下的手腕,說道:“慕容側君,你應該知道殿下想要的是什麼,我希望我們都能幫她。即使再討厭的人,隻要能幫到她,我就不討厭,我希望你也一樣。”
慕容淺秋的心底,有一絲反感南宮紫晨現在一副正君的大度寬解的姿態。他有些麵部僵硬地問道:“哥哥當真是不計較也不害怕?”
南宮紫晨一臉苦笑的垂下眼簾,隻是淡淡地問道:“你覺得,我害怕和算計的話,最終能為我自己爭得什麼?”
南宮紫晨繼而抬起明亮的鳳眸,篤定地說道:“以殿下的手腕,算計她的人,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慕容淺秋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忍不住掙紮地說道:“可是鳳太後那邊……”
南宮紫晨畢竟年長慕容淺秋幾歲,他則是通透地看了一眼被紙糊住微微發暗的窗桓,說道:“鳳太後此番說不上究竟是好意還是報償,他一直沒有拿定主意,幾次三番地試探打聽,怕是也想到了他的母家那邊係出肱骨重臣,這才有所顧慮。以至於,並未直接做決定。倒是鳳太後越發這般,我就越發不解了,按照鳳太後這般仔細為殿下籌謀算計,怕不啻為平複殿下而已,似是還有幾分其他深意。你下回去確定是明天還是後天?我想遞牒子跟你一起去。”
玉牒上隻記錄正君,和後嗣,當然,在後嗣下麵會標注曲靖容係出南宮紫晨。這才使得他有了覲見遞牒子的資格。
慕容淺秋心底有一絲不服氣的不悅感,可是他還是按捺住自己的這些怒意,淡淡地說道:“要不就明天吧,鳳太後的甚子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一會兒就叫秦管家去宮裏遞一趟牒子吧。鳳太後與容姐兒真真是見一麵少一麵了。”
南宮紫晨淡淡的點點頭,很滿意慕容淺秋的懂事和長進。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這才散去。
柳書君在得知江珵鶴這個名字之後,便讓浮翠去留心打聽,這回在灼若芙蕖出綠波看見這位江公子之後,忽然覺得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