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淩風隻好將她一個手刀劈暈,接著就去門口警戒地聽著四下的動靜。而我伸手去拽楚瑰。又從榻榻米式稻草芯編製的席子上,拾起被扯下來的小夾襖,親手給楚瑰套上後,小聲說道:“一會兒逃跑的時候,夜留殤與你同乘一騎。”
楚瑰心底剛剛升起的一絲絲緩和之意,再度被我狠狠打碎。他忍不住眉峰一淩,怒目而道:“你又把我丟給別的女人!在你眼裏我就是個下濺貨麼?”
我扯著楚瑰的青絲,拉低他的頭,他雖然倔強的不說話,可我知道我的力度能讓他多疼。我踮起腳尖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一口,低聲怒喝:“要吵架回家再跟我吵!”
楚瑰襟襟的抿著唇,微微用貝齒咬著飽滿下唇的一絲絲細柔。雙眼紅彤彤地怒瞪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丘蓴遣走了下人們,自是沒有人敢來打攪她的“好事”。所以我們逃走的很順利。
到了邊境的時候,聶有一,魯思遙等一眾將士都已整裝待發。為了不讓我功高蓋主,自然領軍攻打夢遙國的這等美差,不能讓我得了去。
我匆匆地跟聶有一和魯思遙,還有孫尚香等參將、參領們說了一下夢遙國等守城軍統得情報。她們紛紛摩拳擦掌,虎視眈眈地聽著我給她們說的策略。
臨走,我對聶有一說道:“你用兵奇勇,但多問問魯思遙,她是個有謀略的。孫尚香稍微有些愚勇難馴……”
我給聶有一逐個分析完,我曾經熟悉得那幾位都統參將的優缺點之後,這才披星戴月地奔向榮都。
臨近榮都的時候,夜留殤對我說道:“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我看著夜留殤冰冷的麵具,淡淡地說道:“本王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的。”
百裏淩風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這一路以來,夜留殤基本沒說過幾句話,甚至一雙手就數的過來。
百裏淩風和她是打過照麵的,途中幾次想要一睹真容,都差點被毒死。若不是我的原因,百裏淩風怕是早就沒有明天了。
百裏淩風很少被人這樣完全的淩駕折辱,他有些難以抑製好奇地問道:“瑾王殿下,您是如何認識自稱夜王的夜留殤的?”
我看著百裏淩風,淡笑地不答反問道:“怎麼,這天下還有必知閣閣主不知道的事情呢?”
百裏淩風嘴角不自然的僵了一下,繼續以他完美的麵具式微笑泰然答道:“總要有問,才能得來答案的。怎麼?瑾王殿下連這樣一個人情,都不願意還我麼?虧得我拚上姓命的護了殿下兩三個月呢!”
“你這是應著楚瑰的要求才來的,他許諾你的自然由他給你兌現。”我不願多話,說到楚瑰,我這才想起後麵一輛馬車裏,還有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下午我們不得不落腳在州城內,馬兒猛跑了一個月,該換馬了,不然想要十幾天內趕回榮都,根本不太可能。
“我明日就不跟殿下一起走了。”楚瑰也不敲門,就這樣推門而入,站在我的麵前。
我從包裹裏取出一枚釵子,紅寶石鑿成了一朵玫瑰花的模樣,足有鴿子蛋那麼大,鑲嵌在一支赤金打造的釵甚上,崎嶇拐彎的釵甚有一點像不直的花莖。我遞給楚瑰說道:“你是來要釵子的吧?”
楚瑰看著我手裏的釵子,遲遲沒有回應。這是他要求的,他要求我為他做一支隻屬於他,獨一無二的釵子。如今我做好了這釵子,他也應我的要求去陪過丘蓴了,可他現在看見這支釵子,卻忽然感覺是一種折辱。
可笑的是,這折辱還是他自己要來的。
“怎麼?不想要了麼?”我見到楚瑰的神色有幾分難堪的尷尬,便冷冷的垂下眼簾,將釵子幾愈收回包裹中。
“你不問我怎麼知道你會做釵子的麼?”楚瑰眼神從釵子挪到了我的臉上。
我手上一頓,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在意麼?”
楚瑰衣袖下的拳頭襟了又襟。他走到榻邊,從我手中拿過釵子,放到了桌上,卻並未離開。
我抬眼這才看見他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我眯了眯眼,可是躺靠在榻上的滋事卻未曾改變。
“抱我吧,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楚瑰紅著眼看著我,甚上已經被他褪的就剩下了白色的裏衣。
我和楚瑰就這樣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的一個坐臥著,一個站著,對峙了許久。
麵前這個麵容姣好的男子,若是拋卻所有的一切,單看他的樣貌,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屬於多看幾眼,就想拉他雲雨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