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新妝豔色莫相猜(1 / 2)

“連傛華最近給鳳後請安,總是晚來就算了。今日給鳳太後請安,也這麼放肆不守禮節!”慕容淺秋拿起茶,又放下對身後的苗善兒說道:“茶都涼了,快去換了!”

南宮紫晨坐在慕容淺秋下座,心底雖然酸澀鬱苦,可麵上卻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

自從半個月前,康正帝去過承暉堂,對自己說過一些令他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康正帝便再沒留宿過承暉堂。

南宮紫晨隱約覺得,康正帝最近偏寵連燁,和她當時告訴自己的話有些關聯。

可令南宮紫晨不解的是:如果她說的那些話和容姐兒中毒毫無關係,那她為何要說給我聽?可若是有關係,和連燁又有什麼關係?

江珵鶴見無人應和,便一副寬大的樣子說道:“連傛華近來最得陛下寵愛,慕容修儀就不必如此計較了。如今陛下膝下子嗣太少,若是連傛華能為陛下添個一女半兒的,也算是為社稷有功的事情。多等他一會兒,也並無大礙的。”

鳳太後卻看似淡笑地說了一句:“前幾日陛下不是總去你那麼?慕容修儀雖然應陛下寫完家書之後,陛下便再不去清涼殿了。可之前也是連著六、七日,一直讓慕容修儀伴駕左右的呀!所以慕容修儀,大可不必說出這樣拈酸吃醋的話來,叫其他未沾雨露的君侍們,怎麼想呢?豈不是更難過?”

慕容淺秋刹時臉色煞白,他木然的從椅子上起身跪地告罪。可他心裏不是滋味的卻不是鳳太後的訓誡,而是鳳太後字裏行間的挑撥起到了真正的作用。

鳳太後見慕容淺秋極力掩飾情緒的神色,便寬和地笑笑,繼續說道:“你們啊,都是跟著陛下的老人了。在瑾王府的時候,哀家聽你們都是相安無事的。現在還沒進新人,你們就開始拈酸吃醋。那年後陛下若是頒詔了選秀令,明年六七月份進了新人的話,你們豈不是要鬧成一鍋粥了?”

眾人紛紛從椅子上起身,單膝跪地地說道:“(兒臣)侍身不敢。”

“行啦,都起來吧,嘴上說著不敢,心裏怎麼想,哀家也管不了你們。但是你們切記,不管你們心裏怎麼想,都不許把這後宮搞得烏煙瘴氣的,讓陛下不喜歡踏足!”鳳太後神色肅穆地說道。

“侍身(兒臣)等一定遵從鳳太後(父後)的教誨。”

連燁進壽康殿的時候,眾人剛剛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連燁精致裝扮,一臉傲視難掩,向鳳太後告罪道:“陛下早間起得晚了,侍身服侍陛下去早朝之後,才開始梳洗收拾,故而遲了。還望鳳太後恕罪。”

“快起來吧,這後宮雖然規矩繁多,可是最要緊的規矩,就是把陛下伺候好。其他的規矩,都得緊著這個規矩之後。你最近深得陛下寵愛,也不是無故遲來,就不必多禮了。何喻,快給連傛華賜座。”鳳太後慈眉善目地說道。

江珵鶴見連燁四處張望,便問道:“連傛華在張望什麼呢?”

“哦,回稟鳳後,侍身剛才在想自己還好不是最後一個,來給鳳太後請安的君侍呢!”連燁恭順地低頭回答。

江珵鶴看了一圈眾人,這才笑歎道:“柳倢伃和夕寶林還在禁足,除了他二人之外,可不就是你最後到了。不過鳳太後也恕你無罪了,你自不必再言其他。”

南宮紫晨和慕容淺秋臉色有些訕訕,倒是秦楚笑這時卻忽然開了口:“柳倢伃和夕寶林的傷也不知道如何了,還有十日他們便能來給鳳太後請安了。”

“不提到他們倆便罷!提到他們兩個,哀家就不得不再囉嗦一句。你們往後,不可再對彼此大打出手!身為後宮君侍,堪稱大月氏男子效仿的典範,在後宮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他們解了禁足,也不必給哀家請安,哀家這幾日身子才將將緩好,若是見了他們,他們是來請安了,哀家就要請太醫了!”鳳太後一臉鄙夷嫌棄地厲聲說道。

眾人隻得恭順的應承。雖然大家並不見得多尊重鳳太後,可他畢竟是鳳太後,又是帝師的嫡子,他的一句話還是頗有分量的。

南宮紫晨趕忙岔開話題說道:“容姐兒昨天還吵著說想見鳳太後呢,侍身怕容姐兒叨擾了鳳太後的休息,硬是不讓來。還望鳳太後切莫怪罪侍身。”

“哀家讓何喻送去的小木馬,容丫兒可還喜歡?”

南宮紫晨笑眯眯地應道:“回稟鳳太後,容姐兒歡喜得很。”

“哀家這幾日病著,怕過了病氣,就也沒去皇女所看容丫兒和俏郎兒。容丫兒的餘毒已經排幹淨了吧?”鳳太後狀似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