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就算沒有母家支持,可他畢竟是先帝欽賜的仁義侯。唐越曾經救的兩州人的性命,都對關於唐越的輿情和民心,有極大的助益。加上唐越也並沒有表露出什麼善妒之心,唐越在後宮的地位,可以說是很穩當的。
比較著幾個沒有母家扶持的君侍,秦楚笑就顯得太過身單力薄了。
康正帝說道:“君君,你真好,你若不提點著些,朕真的要忘了。這樣的事情,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隻是,人心是這樣,有人沒有的時候,自己就不會覺得計較。可大家都有了,而隻有一個人沒有,那就失去了平衡。”
柳書君淺淺的笑了,柳書君想著:若是秦楚笑也有一個像模像樣的幫襯,那麼,他們二人的關係就不會有變化。再者,若是秦楚笑有了幫襯,那麼他們二人,就不會再總覺得抬不起頭,或者連見一麵康正帝,都必須要一直被排在最後。
康正帝卻搖著頭,說道:“可好歹你家裏還有你哥哥在,扶持也算是有個眉目說項。隻是……秦楚笑這裏,朕還真的得要仔細琢磨琢磨。”
“這……君君倒是有個想法,隻是怕是僭越了。”柳書君的麋鹿眼,像小動物一樣水汪汪的看著康正帝。
康正帝咽了咽嗓子,有些心猿意馬地垂下眼簾,說道:“但說無妨。”
柳書君攬著康正帝的腰,不安分地做著小動作,貼在她的耳畔說道:“本來,這個方法,臣侍是打算自己用的。如今,有陛下這樣為臣侍做打算,那這個法子就給楚笑哥哥用吧,隻是不知道是否妥當。”
康正帝抓著柳書君的衣襟,聽他說道:“鐵帽子王徐靜——徐親王的兒子,自從八皇女薨了,二嫁的很遠。不知,能否讓徐親王收秦楚笑哥哥做義子呢?”
“這樣高的門第,你為何不為自己留著?”康正帝恍然覺得,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柳書君恬然地抿了抿唇,垂眸說道:“臣侍想要有依傍,無非也是想要多親近陛下罷了。陛下如今身份貴胄,臣侍已經不能像往昔那般,想見陛下,就能擅作主張了。臣侍做這些打算,不過是害怕陛下忙著忙著,就把臣侍忘了。”
柳書君將懷中的康正帝又往腿上挪了挪,緊緊地摟著她說道:“如今臣侍知道,陛下其實一直都是在為臣侍做打算的,一直都惦念著臣侍。這便足夠了。”
“原本……你是不必考慮這些的……”康正帝歎了口氣,沉聲說道:“原是朕的不好。若不是因為你和晨兒的心結……”
“陛下……”柳書君輕咬著康正帝的耳珠,說道:“臣侍隻求陛下心裏有臣侍,便知足了。”
康正帝喘息聲略微加重地說道:“朕的君君……真體貼。朕晚上去你那,現在先去甘露殿,看看連傛華。”
康正帝在甘露殿,陪連燁用完晚飯,才往未央宮走去。她心裏一直在猶豫對連燁母家的處置。
就在這個時候,唐越瞧見了康正帝,便走了過來。
“陛下萬安。”唐越行了禮。
康正帝回過神來,問道:“怎麼?可是蕭寶林醒了?”
“沒有。”唐越說罷,便走上前,打橫抱起了康正帝。
梁斐芝見康正帝並未有不悅之情,便把口中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裏。
“唐越——”康正帝驚呼,卻還是環住了唐越的脖子。
唐越低頭看著康正帝,說道:“蕭寶林轉醒,就是這幾日了。你也該來我宮裏了。我要生孩子。”
在這二人身後的宮伺宮侍們,個個都把頭壓得很低,恨不得讓甬道的小風刮得大一些,這樣她們就可以裝作:風太大,奴才真的什麼也沒有聽見。
康正帝看著唐越,本想說她已經答應了柳書君。可這些日子,若是沒有唐越的悉心料理,靠這班太醫照拂蕭燼的話,恐怕蕭燼早就命隕香消了。
抻著脖子的康正帝,最終還是頭靠在唐越的凶口,安靜的任由他抱回了延禧殿。
唐越這樣木訥又耿直的性子,其實靜靜品味,還是很可愛的。
唐越到了延禧殿內,這才放下康正帝。他微微喘著氣,親了親她的額頭。有些埋怨地說道:“你都快把我忘了。”
康正帝踮著腳尖,雙手捧著唐越的麵頰,輕輕啄了啄他的唇,說道:“怎麼會呢?”
唐越一邊給康正帝解著衣衫,一邊說道:“可你很少來主動看我。”
康正帝笑了,她歪著頭,看著唐越認真的捯飭著她的衣衫,便說道:“幾次來,你也不愛與我說話,總是低頭在看醫書。難道這也要怪我咯?”
唐越麥色的麵頰上微微泛紅,他說道:“不知道說什麼。”
唐越不等康正帝說話,便急不可耐地刎住了她的朱唇。
他悉悉索索地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一直刎著康正帝不曾放開。唐越抱著懷中柔軟的人兒,倒向榻去。
“唐越,你……”康正帝不知道唐越為何如此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