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茶水漱口之後,便讓百裏淩風的陪嫁宮侍百聞退下了。
“好多了嗎?”康正帝伸手探向百裏淩風的額頭,摸著他已經降溫的皮膚,又狀似關切地摸上他的臉頰,自顧自地說道:“嗯,已經不燙了。”
“來,我摟著你睡。”康正帝說罷便貼著百裏淩風,安心的躺下了。
天呐!百裏淩風剛剛緩解的情緒,又再度聚集充血……
他心底無力的發酸,連個“你”字都酥在了嗓子眼兒。百裏淩風急的快要哭了。康正帝也不知有心,還是故意的貼著他,呼吸還那麼重……
又開始了,那些比之前還深沉的渴望,像是要至死方休的衝擊著他的理智。
百裏淩風繃著腳趾,他要瘋了,或者他已經瘋了。
他以前是那麼的看不上她,可如今他就快要開口求她了。百裏淩風不願乞憐,於是,他像獵豹撲食一樣的壓向康正帝。
康正帝一臉倉皇失措,她看著麵前俯看自己的百裏淩風,故作楚楚地輕聲試探:“淩風?”
康正帝被百裏淩風的笨拙,和橫衝直撞的野蠻,撩撥的恨不能反攻。
可是,她不願這麼做。
她有點喜歡這樣反客為主的百裏淩風,她心底被他越撓越大的缺口,終於被這個罪魁禍首填滿了。
“你……”康正帝稍許有些吃不消百裏淩風的突兀。
而百裏淩風感受到她的一絲推拒,不行,他要完全的進入她的心底。他想要她,像自己這般發瘋的為他發瘋一回!
“唔嗯——”百裏淩風被她的抗拒阻塞扯的有些疼,這辛辣的痛直達心底,扯著了他的心。
康正帝頭皮都發麻了,百裏淩風像爆炒田螺之後,挑出螺殼的田螺肉那樣的構造,讓她不由得一下子整個人都酸軟了。
他與他們都不同。康正帝沒有見過百裏淩風這樣的男子。他隻是這樣擁著她不動,她就要整個人蘇麻的昏過去了。康正帝看著百裏淩風額頭上的薄汗,忍不住說道:“淩風,輕些就好了。”
百裏淩風像是一個急於被人認可的孩子,聽到康正帝的這句鼓勵,他簡直就像是快要溺死在蜜缸裏的蜜蜂。
康正帝被百裏淩風的攻勢欽犯的發瘋,她滿腦子空白,隻能感受著那層層的褶皺,被百裏淩風螺絲肉狀的物件撐開,又堆疊。
“唔——淩風……”康正帝緊擁著百裏淩風,像是抱著最後的一絲空氣,死死不願撒手。
“叫我淩。”百裏淩風低頭輕噬著康正帝的耳珠。
“淩——”康正帝像是長久的心思終於得逞一樣,在百裏淩風的鎖骨上嘬出了一個紫紅色的印子。
“唔……萱兒——鬆些……”百裏淩風滿頭細密的汗,身心暢快,可是不得不求著甚下的人不要讓他無法自控的發瘋。
康正帝嬌俏地揚著眉宇,嘟著嘴,搖了搖頭。她更加狠力的縮著連接之處。壞心眼地箍著眉宇緊鎖的百裏淩風,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調皮。
“你……”百裏淩風倒吸了一口氣,他覺出來了她的故意,便低頭附耳說道:“不能讓我一個人快要瘋掉,我要你,和我一起。”
康正帝一臉無辜且嬌滴滴地看著百裏淩風,一副不懂他說什麼的樣子。可是下一秒,百裏淩風便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如何讓她與他一起瘋掉。
百裏淩風便這樣往複不休,毫無倦怠地“圓了一夜的方”。外麵的樸尚寢,也不知該從幾時幾刻記錄第幾次。最終,他隻得雙眼烏青地看著天邊泛白的顏色,寫下:整夜。
清晨的鳥兒不畏嚴寒,早早就跑到揚子殿門口叫喜。宋惜玉“嘶——”地倒吸一口冷氣。揮動著拂塵,不停地驅趕鳥兒。
康正帝沉睡了一個時辰,便被外麵的動靜吵醒了。她精神百倍地側過身,想要溫寸地親親百裏淩風的額頭。可是,百裏淩風卻忽然轉過身去了。
康正帝一愣,以為百裏淩風是有些小家子心性的鏽怯,便伸手輕拂百裏淩風的肩膀。
“陛下請去上早朝吧。臣侍就不相送了。”百裏淩風冷冰冰地說道。
康正帝微微蹙眉,放在半空的手一點點收回成拳。她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贏得他的心。
康正帝滿臉不樂地起身,低聲斥道:“來人!更衣!”
康正帝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外國大片上,不管多沮喪、多悲傷的人,擁著身邊的人,做一次羞羞蝶的事情就好了。因為這似乎,真的是有些作用的。
帝師的五七,康正帝以親王的禮祭祀的。自此之後,每年帝師的忌日,康正帝都會憑吊一番。起初,世人皆說康正帝定是對帝師有愧。自己痛下殺手,心底終於害怕,才去贖罪的。後來,康正帝年年堅持,大家終於被她的舉措而感動。反倒開始頌揚康正帝“禮賢下士,當朝明君”起來。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