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死了!眼瞅著馬上又要到端午了呢!唉——”
柳書君眨了眨眼他的麋鹿眼,這偌大的昭頃殿裏涼快的就剩下冷清了,怎麼就熱了呢?
“哥哥,你這是心情鬱結引發的燥熱症吧?”柳書君水汪汪又圓潤如珠地麋鹿眼忽閃忽閃地望著秦楚笑。
秦楚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承認!”
“起初吧,殿選後剩下七十二個家人子。我想著,恐怕要有三十左右的人入駐後宮了。不然也枉費了陛下把各宮打開,讓我們分宮而居。”
“結果呢,誰曾想,她承諾的隻收十人以內,竟然真的做到了!”
“可是吧……陛下雖然做到了……”
秦楚笑低垂眼簾,老實地說道:“可我還是不舒服!我一想到她要跟別人在一起,我就不舒服!”
柳書君一副調侃地樣子,說道:“那哥哥你這兩年過的也委實不易啊!”
秦楚笑狠狠地剜了柳書君一眼,說道:“是啊!可不是不容易麼!”
外麵的宮伺低頭恭腰地走了進來,說道:“啟稟柳貴人,秦傛華,穆八子求見。說是專門來給柳貴人請安的。”
秦楚笑看著柳書君沒有說話,柳書君也沒有立刻讓宮伺去回,而是對秦楚笑說道:“看樣子,這是要托詞,借著我是未央宮的主位,這就來了昭頃殿請安呢!”
秦楚笑輕笑一聲,不予置評。
柳書君便說道:“陛下最初接本宮來昭頃殿,是為著什麼來的?本宮記性不好,你可還記得?”
秦楚笑冷眼看著忽然跪在地上的宮伺,聽她哆哆嗦嗦地重複著康正帝最初的規定:“陛下……陛下說,讓柳貴人殿下靜養,誰也不許來探望……若是放一個人進來,叨擾了貴人殿下您的休息……就、就把奴才們……杖斃!”
柳書君淺笑盈盈地說道:“你不必看秦傛華,他是陛下允準進來昭頃殿陪本宮聊天的。除他以外,本宮不記得陛下還允準誰來找本宮。所以,你想讓本宮給你什麼答複?”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知罪!”
秦楚笑終是不忍,開口說道:“弟弟……宮人也不容易……”
“好了!這次是秦傛華替你求情,你下去吧!”柳書君說道。
待那小宮伺走得遠了,柳書君這才說道:“哥哥對待下人太過慈心,這才叫她們有了得寸進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不能太過心慈。這樣反而是幫了你自己,也在從某種程度上幫她們惜命!”
秦楚笑不是很懂這些,聽著有些不認同,可是也不願因這事跟柳書君起衝突。畢竟柳書君是出於為他好的目的,至少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宮伺在柳書君那裏受了氣,自然不會給穆子衿好臉色,她一臉不忿地厲聲說道:“柳貴人殿下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陛下下過口諭!誰也不允許來昭頃殿,叨擾到柳貴人殿下的休息!”
穆子衿看著頤指氣使地宮伺,眼瞼忍不住收縮了幾下。可是,他必須保持著微笑,福了福身,說道:“謝謝這位宮伺提醒。”
穆子衿讓木荷給宮伺遞了一個荷包,宮伺掂量了一下,放在了袖口中。
木荷走得遠了,這才十分氣懣地說道:“事情就不辦!錢還有臉照收!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啊!”
“唉——不過,她倒是讓我明白一個消息。”穆子衿說道。
木荷倒是納悶了,他不記得那個宮伺透露了什麼消息給他的主子啊!
“你看,柳貴人得陛下隆恩眷寵。而秦傛華與他交好,秦傛華便也得陛下的寵愛。幾個月前,我記得我初以家人子的身份,進入儲秀宮的時候。看著秦傛華身後的宮人,為他打著黃羅蓋傘時,曾以為秦傛華是這後宮之中最得陛下寵眷的人。可是,原來並不是!”穆子衿一臉篤信和向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