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看著雲鏡眼睛真的開始略顯迷蒙,這才說道:“你是真的長得不錯呢!看見你,我就想起了小鹿的模樣。隻是……可惜啊——”
雲鏡這才瞪大了眼睛,腦子也變得發蒙了起來,他掙紮地低吼道:“可……可惜什麼?你!你什麼……意思……”
康正帝打了一個響指,兩名死士便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低聲說道:“送去吧!”
康正帝伸了伸懶腰,快步走回了她住的院子,偷偷摸摸地鑽進了唐越的屋子,悄沒聲息地溜進了唐越的懷中。
“壞事,做完了?”唐越的聲音裏有一絲剛剛轉醒的慵懶。
康正帝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吸的過猛,嗆住了自己。
“怎麼吸氣都能嗆住!”唐越輕輕地幫康正帝順著後背。
康正帝扭了扭,向唐越懷裏更加貼了過去,說道:“還不是你嚇得!”
唐越親了親康正帝的唇,說道:“睡吧,晚上,我可能會要起來。”
康正帝一臉納悶。可就在她納悶的時候,一個死士在門口敲著門,說道:“商公子,淩公子吐血了!”
康正帝瞬間臉色煞白,她連鞋子也沒穿,就要往外跑。
唐越一把撈起了康正帝,一麵給她披衣服,一麵說道:“吐了毒血,就有救了。你穿上鞋!”
康正帝眼底含淚,捧著給她穿上鞋子的唐越,親了又親,說道:“越,沒有你,我會死的。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很愛你,真的!”
唐越披著衣服,拉著康正帝向門口走,木訥地說道:“我知道。”
康正帝看著緊鎖眉心,依舊迷魂的百裏淩風,趕緊用錦帕擦拭著他口邊的血跡。
“不是說醒了嗎?”康正帝扭頭微怒地問道。
死士一臉尷尬,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屬下是說……淩公子吐血了,但是淩公子一直未醒來。”
康正帝重重地呼出了口氣,冷靜地說道:“你去休息吧。”
康正帝一整晚都陪在唐越和百裏淩風身邊,她看著唐越給百裏淩風紮針,熬藥。她卻隻能做一些給百裏淩風換額頭上涼巾,給唐越端茶的活,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離武林大會開始的最後一天,清晨的尖叫聲,好似響徹了雲鼎山莊的每一個角落。
為什麼呢?
因為梅香香房門前,有血。
梅香香自己帶的仆從嚇了一跳,便撞開了門。她看見的是:雲鏡渾身青紫斑駁的印子,分辨不出哪裏是咬的,哪裏是掐的,哪裏是嘬的。她又看見梅香香滿臉紅腫,身上也一道道被抓傷的血印子。
她能不尖叫麼?
直到圍過來的人多了,而這兩人也慢慢轉醒了,這才發現,不過是一場,異常刺激的春事罷了。
眾人神色都頗為詭異。
雲忠澤匆匆到來之後,隻是指著雲鏡大罵:“豎子!你這個豎子!孽——障!逆子!禽獸!豬狗不如!竟做出這等有辱家門的事情!”
梅香香見狀,終於想起了昨晚一整夜的荒唐,這才硬著頭皮背了鍋:“雲莊主,切莫生氣,晚輩……晚輩與雲鏡情投意合,昨日……昨日隻是吃多了酒……雲莊主且放心!晚輩定會娶雲鏡過門的!”
雲忠澤呆住了,“娶”雲鏡過門?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可是,眼下,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雲鏡這副模樣,被那麼多人瞧見,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他為雲鏡惦記的幾戶人家,斷斷是不會把女兒再嫁給他的兒子了。
康正帝才不管她們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呢!她隻不過是在軒轅林楠和梅香香一起吃的晚飯裏放了些“佐料”。對,就是那一小包剩餘的粉末的另一小半,就是給了她們。
可是,後來康正帝就叫人把軒轅林楠點了睡穴,扛走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她把雲鏡送去了梅香香的房間。把那一整包“春宵一刻值千金”又兌著酒灌給了梅香香。
按說,一包這樣的藥,不至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康正帝聳了聳肩,聽著死士的陳述,看著唐越有些責備的神色,辯解道:“那貨一定是自己也準備了什麼東西吧?怪我咯?她肯定想著,讓她的仆從找個由頭,“不小心”撞見她們的事情吧?軒轅林楠不讓娶,她就想著法兒的變相的收了他。結果沒想到,反倒被我算計了,這也要怪我咯?”
“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血跡這回事兒,真不是我幹的!至於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還真的隻是參與了一下下而已。怎麼渾身青紫,怎麼另一個渾身血條子的印子,這我真不知道。”康正帝真誠地看著唐越,一臉痞相地攤著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