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笑想了想,知道是瞞不過去的。便如實說了,是他發現的,他跑去告訴的陛下,陛下也想要告訴柳書君的。但是,又是他秦楚笑阻止的。
柳書君走過去說道:“我很感謝哥哥你。你不必請罪,真的,我很感動。”
這樣一幕,碰巧被穆子衿看見,他嚇了一跳,可是又躲在在遠處,暗自竊喜。
曲了然的周歲宴上,柳書玉偷偷地對柳書君恭喜道:“弟弟呀,你果然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你看,六皇女隻比了哥兒大幾天,陛下都沒有給她過個像樣的生辰呢!”
柳書君抿著微笑,說道:“可是陛下是按民間生辰給玲姐兒過的,陛下對本宮與幾位哥哥,都是用不一樣的方式去表達情感的。你隻是不知道各中緣由罷了。你就不要操心不應該惦記的事情了,於己於人,都不好。”
柳書玉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僵住了,康正帝這時候卻摟了一下柳書君,問道:“怎麼?胃口不好?不見你吃,隻管聊天,朕要重罰那些禦廚!”
柳書君一雙麋鹿大眼,楚楚可人地望向康正帝。忽然貼在康正帝的耳畔說道:“陛下,臣侍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康正帝臉上忽然變得沉冷了起來,她看著柳書玉,充滿了殺戾。柳書玉嚇得趕忙告退,回到了座位上。
江珵鶴的麵色極其難看,雖然他在笑著,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強顏歡笑。康正帝卻極盡尊榮地嗬護著他,一會兒給江珵鶴夾菜,一會兒忍不住用指背掠過他的麵頰。任在場的賓客看,誰都以為帝後和諧,恩愛的如膠似漆。
可惜,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南宮紫晨和楚瑰雖然彼此心中有了些許芥蒂,可是他們看著康正帝,卻覺得這一次,他們不算慘敗。
穆子衿起身敬酒道:“看了楚笑哥哥送給書君哥哥的禮物,侍身羨慕不已。這株海馬神抱翡翠蓮子,就如同侍身那日在禦花園瞧見的楚笑哥哥和書君哥哥一樣。”
在場的人聽後,皆是一愣。
尉遲疇和西門青玄兩人廝混在了一起,康正帝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後宮中,自然就傳出去了一些流言蜚語。
這擬人身海馬神抱著翡翠蓮子,原本是秦楚笑送給柳書君的一片祝福,和好意頭。可是,被穆子衿這樣一說,加之,重中之重的,是秦楚笑和柳書君瞬間的臉上變色。怎麼不叫康正帝膽顫心驚?
南宮虹夕卻有些忍不住想笑。把他存了一肚子想要挑釁楚瑰的話,都惹的忘了怎麼說了。
楚瑰也原本要提問南宮寧南一些事情的,可他忍不住有些後怕。
孝惠太後坐在左上首,看著所有人的眼神便有些隱怒,尤其是穆子衿。
執羽之子站了起來,噙著一抹慘白的妖冶笑容,剛想說什麼,就被康正帝一個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執羽之子忽然很好心地說道:“穆寶林這別的功夫沒見漲,就是挑撥離間的功夫沒落下。柳貴人與秦倢伃一向交好,隻是用這海馬神抱蓮子來形容兩位哥哥的情意,似乎既牽強又奇怪,不是麼?”
“陛下向來不喜後宮君侍爭寵,穆寶林想盡辦法的從興慶宮調回了未央宮,卻發現陛下依舊對你不理不睬。便想出了法子離間陛下與柳貴人,和秦倢伃的情分嗎?真有你的!”
執羽之子一席話似連珠炮似的,似乎隻有康正帝聽出了由頭,隻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執羽之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執羽之子見好就收地坐下了。
唯有柳書君立刻反應了過來,可他當下隻左右為難。南宮紫晨也反應過來了,便立刻救場道:“穆寶林不必介懷,柳貴人與秦倢伃從潛邸就是比較投緣的。穆寶林閑來無事的時候,大可以來翊坤宮找本宮呀!正好穆寶林與本宮的家世背景頗為相仿,應該會更加投緣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