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從一開始點燃火苗的開心雀躍;到不見人來,漸漸有些心裏沒底;到最後天色漸漸暗下去,天際遠處的墨藍色快速的朝島嶼攏了過來。
“哈!你看,我就說吧?”執羽之子繞過了給他撥開草叢的紮哈哈笛子,這才發現,麵前的眾人都一身戒備,差點把削減的木棍擲了過來。
“嘿嘿嘿!不要這麼激動嘛!”執羽之子繼續搖曳著腰肢,胯骨都快被他送出島嶼了。
秦楚笑跟在執羽之子身後,一臉的不耐煩。
“好啦!”執羽之子拍拍手,說道:“看這天,現在趕路的話,應該正好可以走到我找的那個地方!”
眾人還在一臉納悶,像看膏肓病患似的看著執羽之子,他便不耐煩地收起了妖冶的笑容,對身邊的仆從紮哈哈笛子擺了擺手。
紮哈哈笛子這才說道:“我們世子找到了水源,離這有些腳程,各位若是現在動身,應該可以避免被淋到雨。”
南宮虹夕一聽到水源,便有了精神,說道:“那咱們走吧?”
慕容淺秋為確保無誤,便問道:“不是海水吧?唐越說,海水不能喝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執羽之子見一眾人對未知有些不安和害怕,卻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讓大家沒有加一分的安心。
唐越看了看天,這才說道:“走吧。”
“咳咳咳咳咳……可是鳳後和淩美人他們怎麼辦?”蕭燼問道。
“哎呀!走吧走吧!刻幾個標記,他們要是找過來的話,就會知道我們在哪了。你們不走,我可走了。”執羽之子抬頭看看天,順著紮哈哈笛子給他“開辟”好的路,一扭三晃悠的走去。
唐越對南宮紫晨說道:“別別……不用把火撲滅,就這樣讓它燃著,一會兒沒柴了,自然也就滅了。”
一行人一邊摘著充饑用的瓜果,一邊等著執羽之子一搖三晃的在那扭著腰肢,帶著路。
柳書君趁唐越不注意,摘了幾個多蛇果,他摘得都是未長熟的,所以混在其他水果中,看不太出來。
秦楚笑跟在柳書君左右,似乎察覺到了這幾個水果怕是有什麼異樣,可是他隻是留心看著,並沒有說什麼。
到了所謂有水源的地方,大家才知道那是在山洞裏。柳書君緊緊地皺著眉,臉色發白的跟著眾人往裏走。
除了略顯幽閉,其他倒也沒什麼。可是,柳書君卻是受不了這樣狹小幽暗的空間的。他不由得回想起許多不堪回首的過往,那些令他倍感煎熬的折磨手段,那些令他覺得自己肮髒的不配為人的記憶,那些回想起來便令他痛不欲生的臉……
柳書君放下水果,喝了幾口山洞裏的甘甜泉水,便煞白著臉說道:“這山洞前段位置不大,太擠了,後麵又深不可測,並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什麼猛獸。我們在這喝了泉水,再用椰子裝一點,去尋找其他可以夜宿的地方吧?”
眾人看著柳書君慘白的麵色,都不好直接說反對的意見。可是南宮虹夕開口了:“我哥哥還懷著孕,執羽世子找到這樣的地方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有水源,又可以避雨,要是有什麼猛獸,也會被火光嚇跑的。我是不願意折騰了,你願意折騰,你自己去折騰好了!”
“在這山洞裏,陛下就更難找到我們了!你們就不擔心陛下嗎?”柳書君不得已,隻好搬出君臣綱常來。
執羽之子像是完全把他們當成了毫不相幹的人,自己悠然自得的在紮哈哈笛子快速打掃出來的“石榻”上千姿百媚的歪著,露出一大片胸膛,一副訖情盡意地美美飽食著水果。
南宮虹夕憋紅了臉,一個“你”字卡在了喉口,他趕忙又去喝水。
唐越一臉認真地說道:“嗯,馬上就要下雨了,我雖然不確定陛下到哪去了。但是,若是下雨,以陛下的智商,她肯定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的。雨停了之後,我們再去尋她也不遲。”
柳書君見眾人都不願意挪動,他隻好看向秦楚笑。可是秦楚笑走了這一路,一直也沒歇著,他現在好不容易坐下了,真的不想起來。況且天邊越發沉靜的濃灰色,明顯告訴他們一個消息:馬上會下雨,而且很大。
秦楚笑微微蹙眉,有些無奈地說:“不如……我們等到雨停了再去找其他歇腳的地方吧?”
南宮虹夕充滿得色地嗤之以鼻,好似贏了什麼似的那般驕傲。
柳書君走到瓜果旁,說道:“那我拿一些我采摘的瓜果自己去。”
執羽之子看著柳書君挑果子的時候,似是無意的避開了幾個黃綠色拳頭大小的果子,他微微不解地問道:“這個水果不是挺好吃的嗎?你確定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