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技術部會想辦法,沒有什麼其他事了就散會吧。”司令掃視了一下會議室裏所有的人,抬起手擺了擺,示意散會。
幾分鍾前還滿滿坐著人的會議室一下子空了,樓下傳來吉普車引擎的吼叫越來越遠,隻剩下隱約的雨聲,隔音設備也沒能把那場漫天大雨完全隔絕。
會議室裏隻剩下三個人,藍枚、藍夏還有露西。
“你們兩個,查到了什麼?”藍枚低著頭在雲計算機上翻來翻去,沒有抬頭看她們。
這在雷霆部的人看來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在公共場合,她是絕對不會表現出和藍夏母女情深的樣子的,真要說有什麼地方表現地有母女情懷的話,那大概隻有體現在藍夏縷縷犯些小紀律而指揮官大人一般都會視而不見這一點上,平時來看慈母孝女這兩個詞好像永遠跟她們不搭邊。
“還是一樣,作案手法極其狠辣,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尋。”露西遞上一份報告。
藍枚接過報告隨手翻了翻就丟一邊了,這樣的報告不止一份了,內容都大致相同,沒有再看一遍的必要。
“對了……”露西頓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有些遲疑。
“說吧,現在也管不著什麼禁忌了。”藍枚擺了擺手。
她在會議上表現得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的樣子,是為了穩定軍心罷了,最近發生的事,確實已經不能用正常的角度去詮釋了,事情的本身就已經觸及了他們的“禁忌”。
“這次我們找到了目擊者,據目擊者說,見過一個可疑的人物,但不排除他隻是因為恐懼而產生幻覺的可能。”露西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在正事上說話從來都那麼謹慎,即便司令已經開出了“特赦令”。
“說下去。”
“那個人說他當時見到了一個女孩,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沒看清臉,隻記得是個穿著黑裙的女孩,受害人遇害的時候就是和那個女孩接觸,受害人接近女孩的時候直接全身著火,沒一會就化成了灰燼。隨後再看,女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因為這一點,所以不排除是幻覺的可能。”
也難怪露西會有遲疑,這樣的證訴很明顯已經觸碰了“禁忌”。
“是幻覺還是確有其事,總有漏洞可查,沒有人能做到完美無缺。”藍枚沉默了一會說。
“如果不是人呢。”藍夏說的漫不經心,她對自己的司令媽媽總是這樣,無所謂禁忌不禁忌,有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藍夏的話並非沒理由,是的,要是作案的不是人類呢?是否就能做的完美了?這是調查過這個案件的人都想說但又不能說的話。
這類案件是從三個月前出現的,在全國各地都發生了類似的事件——被害人都不一而同地被某種火焰燒死,隻剩下灰燼留在現場,檢驗結果都沒有發現化學物質,不一而同的毫無線索可查,受害人都是被某種純粹的火焰燒死的,類似於自燃。
隨著越來越多的類似案件發生,警方束手無策,隻好交給了雷霆部,然而雷霆軍團接管案件的一個多月以來也並沒有如期望的那樣做好,對於這些案件即使是雷霆部也頭疼。
“作為軍人,應以杜絕封建迷信為第一準則。”藍枚抬起頭冷冷地回應。
那一刻隻有在一旁的露西才看得最清楚,有一瞬間藍夏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雖然很快就恢複如常,但她還是隱約聞到了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在一次次的看不到的目光交戰之後,藍夏終於又回到懶散的模樣,說了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