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節,往往還是晝長日短,加上司機車開的並不快,直到晚上六點多,天色已經全暗下來的時候,才隱約看到了清平這座縣城裏裏的燈光。
“嗯?來的時候沒見有關卡啊?”臨近縣城的時候,李皓宇看到在前麵停了兩輛車,並且用路障設置了一個路卡,心裏不由疑惑了起來,不過這條路是進出清平縣的必經之路,李皓宇也沒多想,直接讓司機把車開了過去。
“停下,停車檢查?”一個穿著聯防治安服的人拿著電筒,肆無忌憚的隔著車窗往李皓宇臉上照著,李皓宇頓時被那強光照的有些張不開眼。
“檢查什麼?有你這樣攔車的嗎?我要是看不見撞到你怎麼辦?”李皓宇有些生氣了,他向來就不愛和這些聯防隊的打交道,而且這人的態度實在是惡劣了點。
“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停車就停車,警察辦案……”
那個聯防隊的拿著手電又往車裏照了一下,在李皓宇正要發火的時候,那人把手一伸,說道:“駕駛證,行駛證,還有身份證都拿出來,檢查!”
“齊少,您說的就是那輛車吧?”在距離李皓宇不遠處的一輛車裏,赫然坐著齊東升和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兩車相距不過七八米遠,齊東升借著燈光看清楚了副駕駛位上的李皓宇,當下說道:“對,就是他們,老範,這事兒辦妥了,我不會虧待你的,你要記住最重要的是那東西。”
要說齊大少其實並不想和李皓宇對上,因為他心底裏有一種感覺就是李皓宇很不簡單,不過在麵對三億元支票的誘惑後,齊東升徹底的瘋狂了,早就把心中的那感覺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原來,齊東升今天正好準備去碰碰手氣,解幾塊鑽石玩玩,從而目睹了李皓宇從賭石到收支票的一幕幕,頓時計上心頭,連忙叫人調查了一番李皓宇,才發現對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別看老範這聯防局副局長的官不大,但是幹這些惡心人的活,絕對是輕車熟路。
“齊少,您放心吧,這事兒一準給您辦好,最少要關他們個三五天的……”老範以三十出頭的年齡能做到現在這個副局長,手下管著幾十號聯防隊員,純粹是靠人機靈和一番拍馬屁的活。
本來老範這會已經在家和老婆一起準備做晚飯的,但是接到了局裏老大的電話,立馬屁顛屁顛的就跑出來了,和老婆少吃一頓飯沒關係,但要是耽誤了事情,那可就是大事了,聽到局裏那位說眼前位年輕人來頭不小,是以老範的態度也很是恭敬,從下午四點多吃完飯之後,就拉了一幫子人在這裏設卡了。
要說齊東升為什麼偏偏找幾個聯防隊員而不找警察,也是因為在知道李皓宇得罪姬劍月那位母老虎之後,居然還能從警局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這讓齊東升頓時不放心找警察了,隻得找了這幾個聯防隊員。
不過老範這心裏也是有點兒打鼓,在路上問了不少次齊東升,知道要對付的人隻是一個學生而已,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要是一些有背景的人,老範還真沒這膽來,現在倒是可以先把別人收拾了,回頭別人算後賬,自己這小局長長算個屁啊。
齊東升今兒還算是上路,先帶著老範和一幫子聯防隊員海吃海喝了之後,這才來這裏設卡的,俗話說皇帝也不差餓兵啊。
“就是這輛車,先把他們的身份證都給扣下來……”坐在警車裏的老範,拿起對講機吩咐了一句,他說的是其他地方的方言,李皓宇即使聽得到,那也聽不懂。
老範做人還是比較小心的,他知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的道理,所以這會自己不出頭,萬一對方來頭也大,自己出去還有個回旋的餘地。
“你是幹什麼的?交警還是刑警?你有執法權嗎?”
李皓宇看著這個歪戴著帽子,腰間別著一根電警棍的聯防隊員,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還要駕駛證、行駛證,他記得交警的帽子好像是白的吧?
“你……你管我是交警還是刑警,抓緊把身份證拿出來,別耽誤我們執行任務……”
那人被李皓宇說的愣了一下,他們這幫子人在清平縣,向來都是橫著走路的,這人自大慣了之後,就很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此刻雖然看著李皓宇雖然氣質不錯,但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一邊去,讓開,別耽誤我回去吃飯,師傅,開車。”聞到了這人嘴裏的酒氣,懶得和這二貨廢話,當下升起了車窗玻璃,讓司機開車離開,自己身上可還有張三億元的支票和一堆品相雖不及那塊天價翡翠的原石呢,在李皓宇心中,原石才是首位,以自己的本領,還怕掙不到更多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