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身後陪伴著永恒國度裏的居民一起成長的樹木轟然倒下,棋棋就像是失去了親人一樣的憤怒,連頭發也開始在空中不規則的擺動。
棋棋招架開阿布的攻擊,從地麵上撿起兩根雜草,在手中輕輕一抖,雜草忽地伸長,邊緣泛起綠森森的光芒,變成了兩隻長刀披風般的對準阿布亂砍。
論力量,阿布占絕對的上風,但棋棋輕靈的身形總可以在阿布夾雜著淩厲風聲的利爪下躲過他的攻勢,並在別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自己手中閃著青光的草刀。兩人難分難解的鬥在一起,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焦急叫喊。
無論怎樣的勸說。都沒有人理會,阿麗顯得更加的焦急。安卡達是永恒國度的地界,雖然這裏的居民大多平和善良,不過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從來沒有聽說過永恒國度對自己的敵人有手軟的時候。而現在大概在棋棋的眼裏,他們都是敵人。
沈星緊緊的盯著在戰鬥中的兩個人,阿布的力量和棋棋的輕盈都為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於沈星來說,戰鬥的經驗需要時間去積累,而要去完全的操縱他自己的能力:幸運的骰子,卻需要相當的技巧。幸運的骰子的六中武器中有2種武器更是近身搏鬥時使用的,在幻世中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同伴們需要使用“能力”去自如的操縱它就是當務之急。也是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有人有力量!有人以巧取勝。自己呢?沈星握緊了拳頭,他有很好的身體,但絕對的力量和阿布這個獸化戰士所擁有的天生神力還是有相當的差距,如果論輕盈,自己的身體條件一定比不過永恒國度的疾風戰士。
在幻世裏還要不時的發生戰鬥,自己可以走多久?可以找到朋友然後一起回家嗎?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但沈星的眼神仍然很堅強。
沒有一點的退縮。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繼續的走下去,絕不低頭。
沈星的血液裏流淌的是不屈不撓的倔強。
周圍的許多樹木都被阿布擊得七零八落,棋棋和阿布的落腳點越來越少,對於力量占據絕對優勢的阿布越來越有利。棋棋散亂的金發也說明了一切,她在阿布狂風暴雨般的襲擊中如同一片孤舟不斷的沉浮,想要脫離卻發覺局勢已經不受自己控製。
棋棋的身形已經慢了下來,阿布看準時機,忽然低下身體,變成了一頭獅子衝向棋棋。
這種完全的獸化形態,速度更快,力量更強,棋棋根本無法硬接,隻好迅速的閃到遠處,雙手按在地上,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地麵的草忽然緊緊的纏住了阿布的身體。像編織花藍一樣將它裹起來。密密麻麻的藤蔓如潮水般將阿布緊緊纏繞,阿布吼叫著,將藤蔓掙斷,卻又被其他藤蔓所束縛。
“沒有用的,這森林就是我們的家,無論你的力量有多強悍,在有植物的森林中都無法和我對抗!”棋棋看著一直掙紮的阿布說。她的頭上滿是汗水,顯然為了召喚藤蔓消耗了相當的力量。
“你們呢?是要繼續反抗還是接受擅自入境的懲罰?”棋棋徐徐的說,“如果你們願意留下武器,或許我會考慮減輕懲罰。”
沈星觀察周圍,他們已經被如同不斷蠕動的藤蔓所包圍,以阿布那麼強悍的力量也無法掙脫開這些植物的糾纏,大概這裏也沒有人可以做得到。
當聽到阿麗如同示威的語言,沈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心穩穩的托著一顆骰子,“我不是來自光明之城的戰士,這隻是一個誤會,但絕對不會放棄我身後的“冰雪封天”它是我最珍貴的禮物,我不會將它交給任何人。我最討厭打架,更不喜歡欺負女人,但如果迫不得已我一定會毫不遲疑的選擇戰鬥!”
“戰鬥?你憑什麼戰鬥,用你手中的怪東西?還是身後的劍呢?”棋棋從衣服裏拿出一顆青青的種子用手一握,種子開始迅速的發芽生長,變做黑黑的一團盤在棋棋手上,像是一條毒蛇忽左忽右的擺動,前梢忽然上下張開,如同一張血盆大口,要將一切都吞掉!
“這種植物叫吻蛇,是一種可以吃人的植物,它的脾氣很大的,無論什麼都可以吃下去!”棋棋一邊說一邊走近,“它是我的武器,你的呢?”
沈星還沒有回答,周圍的藤蔓已經纏了過來,郭明雙手放在一起,不斷的變換手勢,發動了“九字真言”迅速的圍繞四個人開始飛速旋轉,將藤蔓阻擋。所有碰到盾牌的藤蔓都被鋒利的盾邊割斷。一時間,漫天都是破碎的藤蔓。
棋棋很是驚訝,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能力,哪怕是在和光明之城的戰鬥中,也沒有看過他們的戰士可以不使用任何的武器直接作戰。
棋棋不斷的召集周圍的藤蔓飛快的向“九字真言盾牌”發起攻擊。這些撲天蓋地的藤蔓如同潮水般的衝擊,使郭明的盾牌不斷的縮小防禦距離,他滿頭大汗卻還是不發一言的努力控製住九個盾牌,伺機反撲。
“刑天!海天!護天!守天!出來幫忙!”傲雪叫出守護自己的精靈名字,四個光球出現在她的周圍,海天是一隻白色羽毛的小鳥乖巧的落在傲雪肩膀,護天和守天!卻是兩個和海天大小差不多的長著翅膀的女孩子在傲雪的另一側肩膀站住。
刑天卻是和真人一般大小,他沒有腦袋,眼睛長在胸口,肚臍處長著一張大嘴,左手拿著斧頭,右手拿著一麵盾牌,擋在傲雪身前,隻要有藤蔓從空隙中鑽進來就一斧砍下絕不落空。
沈星第一次見到傲雪將“四天守護:全部召喚,卻沒有想到四天之一竟然是刑天!這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又稱形天。據《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刑天與天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幹戚以舞。”因此,刑天常被後人稱頌為不屈的英雄。而現在化身成精靈的刑天就在他的麵前,揮舞著敢和天帝爭神的斧頭。
吃驚的不止他一個人,棋棋也感覺到了那個盾陣中有熟悉的精靈的味道,攻擊開始遲緩下來。郭明的壓力大減,他運足力氣,大喝一聲,九個盾牌上齊齊現出字跡: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一起向外擴散頓時將附近的騰蔓全部絞碎。
棋棋絲毫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她呆呆的望著傲雪和她身邊的“四天守護”忽然恭身行禮,慢慢的退卻消失在森林中。
沈星呆呆的看著棋棋走遠,和其他人一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森林裏的藤蔓也如潮水般退去,阿麗跑過去將獸化的阿布扶起來,他慢慢的變回人形,大口的喘息。棋棋並沒有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戰勝他,而是動用了安卡達的森林之力,憑借一個獸化戰士的力量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安卡達森林來對抗的。
哪怕再強悍的力量也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對抗自然的力量,在某些情況下在永恒國度中戰鬥的疾風戰士絕對是“守護”的好手,如同可以得到獸魔使者相助的獸化戰士一定不會輸的,阿布攥緊了拳頭,身體內所聚集的怒火因為創傷般的恥辱而要迸發,這時候阿麗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又輕又柔,充滿了溫暖,衝淡了阿布的怒火,讓他安靜下來。
“為什麼那個疾風戰士會在大好形勢下放棄攻擊呢?”沈星很驚訝的問。
阿麗搖了搖頭,“我也弄不懂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可以肯定這裏就是永恒國度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都在永恒國度的監視下,除非走出安卡達之森否則誰也無法意料還會遇見什麼。”
“隻有走出這片森林我們才會安全。”沈星玩弄著手中的骰子,剛才的戰鬥他一直都在觀察,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因為出於對自己同伴能力的信任還是其他原因。
“永恒國度的居民都是非常愛好和平的,至少長老們都是如此的告訴我的,我想這幾千年裏光明之城與其它的兩個國家的關係已經惡化到極點,大概三國之間的戰爭也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所以才會有了誤會我們是光明之城和山之王國聯手準備侵入永恒國度。”阿麗說。
“也就是說一直存在的三個王國都還存在,而延續了數千年的三國對抗依然在進行?”阿布皺眉問。
“大體是這樣,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山之王國和永恒國度是怎樣的關係,所以我們不可以輕舉妄動,我們可以犧牲自己,但絕對步可以妨礙國家的利益。你知道嗎?阿布!”
阿布當然知道阿麗的意思,但還是沉默了許久才回答,“我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你放心好了!”
阿麗露出欣慰的目光,“有了這麼強悍的夥伴,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潛入光明王城拿到開啟時空大門的鑰匙將停留在人界的山之王國的居民送回故鄉,當然作為同伴我們也一定會幫助你們找到你們所要找的朋友,並且將你們送回自己的世界去!如果得到山之王國的幫助,我想事情一定可以好辦很多。”
“強力的夥伴嗎?”阿布不屑的看著沈星,“對於傲雪小姐和郭明的能力我是認可的,但你呢?連一個光明戰士實習副官也對付不了的人,對我們會有多大的幫助?我甚至沒有見過你使用自己的能力。”
阿布的語氣非常的咄咄逼人,沈星嗅到了裏麵的火藥味,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我的能力叫做“幸運的骰子”是一種非常麻煩的能力,發動的前提是一定要自己或者身邊的人受到威脅,而骰子上的每一點都代表一種武器,每次麵對敵人都隻會隨機的拋出一種武器,而每一種武器的發動也都有一定的前提,比如4點上的死神的鐮刀,在和敵人對抗的時候要賭上自己的性命讓鐮刀吸食自己的力量,如果不在一定的時間內打倒敵人,也許就會被鐮刀吸食至死。其它的五種武器也是同樣的,有發動的前提,所以每一次發動我都要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