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然的戰爭和無謂的殺戮(1 / 3)

格藍迪不想與隱藏在陰暗中的盜賊工會糾纏,便決定離開泰夫蘭姆,不過也不覺得惋惜,因為雷茲派遣十萬由大地精和獸人組成的大軍,攻打富饒的鄰居因布圖,他正想去瞅瞅,為怎麼讓殷維斯的赤金龍酒館關門而犯愁。在遣散豪宅的仆人時,他倒是感覺有些意外,女管家溫妲和她的女兒歐瑪兒希望繼續服侍諸位大人。格藍迪仔細觀察一番,發現她們的要求發自真心,便同意這個要求。

格藍迪倒不是完全出於好心,而是自己這個由龐大生物組成的團體比較缺乏與人類交往的常識,某些時候,確實需要幾個經驗豐富的代言人。而溫妲和歐瑪兒的為人確實可靠,而且才能精幹,隻是修行天賦有些欠缺。不過格藍迪可是人體調製基因改造的大師,個人辭海中可沒有‘先天缺陷’一次。分析過她倆的血統和體質後,並在阿修梅瑞的幫助下,格藍迪為這對母女設計出一套基因改造方案。

泰夫蘭姆與因布圖隻相隔一道海峽,以格藍迪一行人的速度,一天時間便到了兩國的戰場。

此時的機械王國包括月之海和翰土兩部分。翰土西麵是巨龍海灣,南麵是墜星海,東麵是土馬刺山脈。因布圖東麵是東方海灣,南麵是墜星海,西麵是土馬刺山脈。因為土馬刺山脈這天險之隔,所以機械王國無法從翰土直接進攻因布圖,隻能南下繞過固土山脈,沿著狹長的墜星海海岸線,焚毀曆史悠久的精靈文化遺產灰色森林,攻打因布圖的首都羅勒巴。——這樣一場戰爭,必將令世人矚目。

因布圖是一個商業大國,經濟富饒軍事也不容小覷,有著良好的國際關係。而雷茲建立的機械王國則是赤裸裸的爆發戶,崛起於不到十年,研發犀利的機械構裝兵器,招募凶殘的大地精、獸人和巨人做士兵,用嚴酷鐵血的軍國紀律治國,整個國家如同一台巨型戰爭機器——這樣閃電崛起,並且侵略性十足的新興國家必然招惹許多忌憚和敵視,所以費倫各地都在或明或暗的幫助因布圖。

格藍迪一行人現在固土山脈中一處安靜的山坳歇下。建好營地後,格藍迪讓薩林和阿修梅特管理營地,並且叮囑******不要亂跑,便與格裏菲因化作真龍形態飛向戰場。

戰火如火如荼,機械王國的軍隊超過十萬大軍,全都是獸人、大地精和巨人,單兵武器以冷兵器為主,魔導槍械隻是輔助性裝備,裝甲車、坦克之類的突擊型構裝機械完全沒有,都是加農炮、榴彈炮之類的後方壓製性兵器;因布圖數量不到十萬,基本上都是人類,單兵兵器以冷兵器為輔助,主要裝備各類槍械,有一些輕型突擊戰車,但大炮數量較少——這配置更像是攻擊部隊,而不是防守的。

格藍迪並不驚訝,因為在泰夫蘭姆的幾個月裏,他已經探聽到一些重要的消息,比如塞爾的紅袍巫師會發明一種‘機械構裝體回路扭曲術’,能夠讓機械構裝物徹底癱瘓。機械王國為此吃過大虧,目前還沒有對策,所以降低了機械化兵器的應用,隻是在比較安全的後方布置炮兵。而且機械王國沒有任何一個法師集團支持,無法量產反構裝體魔法卷軸,所以因布圖反而能盡qing動用機械構裝兵器。

不過因布圖的兵器部分自產部分進口,但不論自產還是進口,都是仿製機械王國的兵器。他們的槍械不僅射程短射速慢,而且有十分之一的概率卡殼,百分之一的概率走火;他們的大炮不僅射程短誤差大,還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死彈,二百分之一的概率爆膛。據說在戰爭最初,因布圖配備了四百名榴彈炮,而機械王國隻有兩百門,一輪對轟過後,因布圖隻剩下兩門,而機械王國還有一百九十八門。

因布圖也有辦法彌補炮火支援的缺陷。在高空中,格藍迪和格裏菲因發現,一個飛龍騎士驅使一群抓著炸彈的飛行蜥蜴衝向王國軍營。機械王國的防空機炮立刻突突突的掃射,提前擊落部分飛行蜥蜴被,但仍被部分飛行蜥蜴成功突圍,炸得人仰馬翻……不,是大地精和獸人飛撲,座狼滿地打滾。不過這些生物的皮肉太厚,在地上打一個滾,站起來拍拍灰,就怪吼著朝敵方軍營豎起中……爪。

不要質疑座狼不夠聰明不會豎中指,這可是一種魔法獸,智力不比人類差多少。

這樣的飛行蜥蜴轟炸機群隻是早到的一部分,當大群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飛行蜥蜴轟炸機群衝過來時,機械王國的戰士並再也吼不起來了。同一時間,因布圖軍隊用戰車開路,步兵後續跟進,發起了大規模的攻擊。機械王國的大炮陣地立刻開火還擊,也把因布圖的戰士們炸得哭爹喊娘的。

混戰一直持續到日落,因布圖向前推進五裏多,但沒能攻陷機械王國的炮兵陣地。

入夜後,在炮擊掩護下,機械王國的獸人、大地精、巨人利用夜色開始反擊。在黑夜中,因布圖的射擊類機械兵器無法充分發揮射程效用。而獸人、大地精和巨人都有黑暗或者昏暗視覺,有著明顯的先天優勢。經過大半夜的混戰,王國軍隊又把戰線推進到白天中午的位置,便再無力先前進攻。

第二天黎明時,除了地上增加的屍骸,雙方對峙情況並沒任何改觀,一如前一天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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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戰況越發殘酷。雷茲梟雄霸氣昭彰,竟然以個人魅力招募環繞王國版圖的四條山脈——巨龍之脊山脈、方鉛山脈、土馬刺山脈、固土山脈中的獸人、大地精加入軍隊,再用嚴酷的手段把它們打磨成精悍的戰士,然後配給鋼製裝備,把它們派遣到前線。而因布圖則各國的支持下生產越來越多的大炮、戰車、槍械和炸彈,馴養越來越多的飛獸轟炸機,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防線。

格裏菲因不忍目睹這麼慘重的傷亡,除了第一次陪格藍迪觀戰就很少來。因為出身的關係,格藍迪見證過太多戰爭,經曆過太多戰爭,非常深刻的明白戰爭的本質——戰爭是人與人,國家與國家,種族與種族的一種自然衝突,是文明進步所必須經曆的磨難;戰爭沒有正義與邪惡的區分,強壯的掠食動物為生存而狩獵,否則他或者它就會餓死,勢弱的受害者為生存而掙紮,否則他或者它將會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