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寶便去了軍營,直接聲稱自己是七隊隊長熟人,要找第七隊隊長。
這七隊隊長名叫半拓。此人是個身材魁梧,體型彪悍,力量過人的半臉人。
半拓的修為更是到了結源末期,摸到了源環期的門檻。
袁寶進了半拓軍帳,半拓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找我何事?”
袁寶笑道:“我叫袁寶,是來參軍的。我是大胡子介紹的。他說讓我直接來找你!”
半拓一聽大胡子,問袁寶道:“你與大胡子很熟嗎?”
袁寶笑道:“那叫鐵,鐵哥們!”
半拓笑道:“正好,他欠我的賭債到現在沒還。我正愁找不到人呢!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袁寶一聽,心道:“我勒個擦!這大胡子這是坑爹呀!”
連忙跟半拓解釋道:“我與大胡子不熟,一點都不熟!他是昨日到我的攤位洗頭認識的。”
半拓仔細看看袁寶笑道:“你就是那個上次打完仗,突然竄出來的那個洗發小子啊!你不是左邊黑豆會噴火嗎?噴一個給我看看!”
袁寶斜扒了上衣,漏出左邊黑豆,對火神道:“噴火。”
火神不屑,沒噴火。
袁寶抽他兩巴掌,他還是不噴。
袁寶笑道:“隊長,這兩天這玩意有點失靈了!改日再給隊長表演,何如?”
半拓笑道:“好吧!你給我洗過頭,我知道你小子是個鬼機靈。就來我們隊吧!去副隊那裏報個名,好好幹!”
袁寶謝過:“啊呀!那真是太感謝了!袁寶我一定肝腦塗地,誓死追隨隊長左右!”
半拓擺擺手笑道:“去吧,去吧!”
袁寶出了營帳去找副隊,副隊也是個半臉,此時正領著其他隊員在場地上進行戰鬥訓練。
袁寶說明來意,副隊讓他站在隊伍後麵跟著訓練。
就這樣,袁寶參了軍。
參軍後沒幾個月,袁寶發現,每次墨汁怪發起進攻,都是半臉與其他種族衝在前麵。
等到敵人傷的傷,死的死,基本要贏的時候,三四五隊的健壯的羊族士兵才衝了出來,搖旗呐喊,裝腔作勢一番。
一二隊的蝶族弓箭手,更是一直站在城樓上,偶爾放放弓箭進行攻擊。攻擊的頻率和速度完全看心情,毫無積極性可言。
隻是可憐了六七八九十這五個以半臉人為主的混編隊伍的士兵,每次都傷亡慘重,不停的貼告示招募新兵。
每次戰事結束,出力最少的羊族和蝶族卻獲得了最多的獎勵和後勤保障。
袁寶這人憤青,心中大是不快,暗地裏為犧牲和受傷的隊友大喊抱不平。
這一日與一小波墨汁怪的戰鬥結束,隊長和副隊帶人領了軍餉,隊裏得到最多的就是酒品。
隊長晚上把隊裏二十幾名軍士全部叫到一起,喝酒飲歌。
袁寶第一次喝木疆的酒,木疆的酒烈味澀。但是正和袁寶這幾個月的滿腹委屈心情相搭。
袁寶咕嘟咕嘟不停地喝了起來。喝完之後表演起了幹皮教過他的喝酒吐氣之法,引來眾軍士陣陣掌聲。
袁寶看著這些與自己朝夕相處,卻在戰場上被墨汁怪傷的缺胳膊少腿的軍士們滿臉的笑容。自己心中更加難過。
越難過,他就越賣力表演。
越賣力表演,軍士們掌聲就越熱烈,臉上笑容就越燦爛。
軍士們越笑的燦爛,他就越難過。
越難過,他就越賣力表演。
越賣力表演,軍士們掌聲就越熱烈,臉上笑容就越燦爛
軍士們越笑的燦爛,他就越難過。
(注:此處構成死循環)
……
就這樣不停喝,不停表演。
到後來,大家發現他的異常,上前勸阻。
“別喝了,別喝了,袁寶!”
袁寶晃悠著身子,笑道:“今天高興,我今天高興!”
眾人又勸,袁寶一把推開。一個躍身跳到酒桌上,嚇了大家一跳。
副隊斥責道:“袁寶,你幹啥?瘋了嗎?快下了!”
半拓隊長擺手道:“無妨,無妨!袁寶肯定是有心事。袁寶,有話你就說出來。說出來,大家都幫你分擔分擔!”
眾人都對袁寶關切道:“對,袁寶,有心事兒你就說出來吧!”
袁寶看看眾人,又看看半拓,對他笑道:“半拓,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