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竟然無法轉動背對沙奴的身體。
他僵住了。
整個人都成了雕塑。
“不！”袁寶有氣無力的大喊道。
此時禦靈周身細沙落盡。空洞的雙眼，空蕩的袖擺，又慢慢的呈現出來。
“你…終於…回來了！”
袁寶感覺世界都空了！
什麼都看不到！
什麼也聽不到了！
隻有禦靈那一句：“你終於回來了！”在他耳邊不停回蕩。
袁寶艱難的走到禦靈跟前，輕輕將她摟入懷中。
看著刺穿她身體的長矛，袁寶失聲痛哭起來。
“別…哭！哭了…就不像…就不像我家鐵皮了！”
禦靈躺在袁寶懷中，努力伸手去幫袁寶擦拭眼淚。
袁寶抬起頭來，抹抹眼淚。用衣袖輕輕的幫禦靈擦掉她兩眼周邊的殘沙。
“眼睛，禦靈，你的眼睛怎麼了？”
袁寶發現禦靈的眼窩空空如也。
禦靈強撐著對袁寶擠出笑容道：“沒有雙眼…的臉，是不是…笑起來…特別恐怖？”
袁寶哭道：“一點兒也不恐怖！一點也不恐怖！你還是那麼的迷人！”
“迷…人。你說出來…真好聽！”
袁寶用力抱緊禦靈，痛哭道：“以後我天天給你說，年年給你說！”
禦靈在他懷中笑道：“你知道嗎…鐵皮？你不在的日子裏。雖然我…失去了雙眼，不能遙望遠方。但…每次風起的時候，我都能嗅到…你的味道！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回來。那是個不一樣的你。你會將我…摟在懷裏，軟言細語。更會陪在我身邊，永不…分離。”
袁寶哭道：“永不分離！永不分離！禦靈，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禦靈用指尖觸碰到袁寶的下巴，用力笑道：“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幹…傻事！更別再讓我…擔心！”
袁寶哭道：“我記住了，記住了！”
禦靈抓緊袁寶的手，用盡最後力氣道：“你把耳朵…貼過來。”
袁寶連忙將耳朵貼近禦靈嘴邊。
“我…愛…你！隻是…這句話…我該早說幾年！”
禦靈用盡所有的勇氣，戰勝自己的心障，勇敢的說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那三個字。
說完，禦靈好似沒了遺憾，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隻留下抱著禦靈屍體的袁寶在原地狂笑不已。
“哈哈哈……”
“哈哈哈……”
笑道無聲的時候，袁寶紅著雙眼看向地上的恥羞。
“恥羞，你導演的好戲！”
袁寶將禦靈輕輕放下，來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恥羞跟前。
猛地將她拋起，踢向空中。
然後放出自己的風火兩道分身，一南一北來回踢打不止。
隻聽空中的恥羞吃痛，不停的叫罵：“臭小子，有種的給老娘來個痛快！”
袁寶笑道：“你痛快了，我豈會痛快！我要虐你三天三夜，再將你粉身碎骨，方解我心頭之恨！哈哈……”
袁寶將禦靈屍體抱入懷中，身上木道源力四散飛出，變成一層層梅花將院中地麵鋪滿。
梅花樹下，袁寶抱著禦靈的屍體。
他要跟禦靈聊聊這些年來在木疆的生活。
他要跟禦靈說說那些藏在內心，沒來得及說出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