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董冬差不多完全忘記了袁野一的存在。
這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董冬最後理了理隊,揚聲道:“帶好自己的飯盒,去食堂。”
等著隊伍跟上大部隊,董冬自己也邁開了腳步,卻被一個人叫住。
那人挑起一個弧度目光看向袁野一站著的位置,語氣好笑:“你好像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董冬頓了一下,語氣不耐:“我能忘什麼,我記性可比…”
順著那個人的目光看過去,董冬艸了一聲,表情驚愕。
剛才明明那麼橫,現在怎麼這麼乖地站著了?
他狠狠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惹得那個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董小子,我好心提醒你,你tm居然還打我?!”
董冬大聲罵了回去:“你皮厚,就得多打!快點滾回你的一連去,別在這瞎攪和看熱鬧!”
董冬說完那句話,就幾個大跨步的走到了袁野一的旁邊。
看著袁野一,語氣摻夾著嘲諷:“現在怎麼這麼聽話了,剛不是英雄救美得很爽嗎?”
“董教官,你這話就說錯了。”
袁野一聽到這話,微挑著唇角,笑容痞帥。
就算是罰站,她的身姿依舊挺拔修長,表俊美的麵龐也依舊帥得逆天。
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大概隻有一句:
蘇到了一個新高度。
袁野一咳了一聲,隨後表情就變得正經,甚至有些嚴肅。緋唇吐出來的話語,也大義凜然:“這不是人命關天嗎,身為她的校友,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別說,那一副表情,倒還真像模像樣。
董冬快被這人氣笑了。
到現在,依舊不知悔改。
可這一身的執拗,在這樣一板一眼的軍事訓練基地裏,真的異常鮮明。
若是在部隊,袁野一這樣的人,大概會是那類,成績特好,卻又不服管教的刺頭兵。
還是刺頭兵中,最讓人頭疼的那一類。
董冬自認為,他可管不了這樣的人。
更何況,現在是飯點,他一個做教官的,也站了一下午,要他再來給袁野一做思想教育——
你在開玩笑吧。
所以,董冬是真沒打算再算賬。
但調侃一下,總是可以的。
董冬勾了勾唇角,他一手握拳,故作嚴肅地在嘴邊咳嗽了一聲:“手酸不酸。”
袁野一玩味:“不酸。”
“酸是吧,那你知不知道…”錯了。
董冬猛地一頓,看向袁野一。
袁野一朝著他眨了眨眼,把一直放在太陽穴高度的手放了下來,順便自己揉了揉。
隨後,笑容邪肆魅惑,下顎微抬,磁性的嗓音,有些輕挑:“董教官,飯點也是休息時間,其實你不來,我也準備去吃飯了。”
“!”
袁野一唔了一聲,餘光掃過臉色已經完全僵硬的董冬,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地深。
“董教官,那我先去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意味頗深地拍了拍董冬的肩膀。
修長的腿,邁著優雅的步子,極為悠閑地跟著大部隊。
走了不久,似是察覺到董冬依舊緊緊看她的視線,袁野一先是挑了挑眉頭,隨後,勾唇一笑,好不奢侈地用手在唇瓣上輕碰了碰,對著董冬比了個飛吻,邪佞極了。
尼瑪!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tm什麼意思!
董冬氣的缺氧,粗魯地把頭頂的軍帽拿了下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依舊氣炸。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盯著帽子發泄,狠狠罵道:“要你腿賤,要你腿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