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自認識基拉以來,史黛拉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失態地吼叫著。他拚命地搖著頭,身體有些踉蹌地向後退去,直到撞到了冰冷的牆壁。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基拉仍舊大喊著。
“既然你不願意相信的話……”拉克絲歎了口氣,“我就說一下另一個故事吧。”
“不要!”基拉像小孩子那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紫色的眼瞳中流露出渴求,“請不要說出來……”
潛意識告訴他,他會聽到很可怕的事情,可怕到能夠否定他一直以來的過去。
但是,拉克絲沒有停下話語——
“當基因調整的技術出現以後,這樣的渴望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了——盡善盡美的外表,超越常人的能力。因為他們不曾擁有,便希望下一代能夠擁有。從出生便超越平凡,讓自己的後代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這一些……隻要有錢,就能換來。不像以往那樣,可望而不可及。”
“這是一種愛……父母的愛。但是……因母胎而產生的缺陷,或是與母體相斥、早產、流產——誤差產生是必然的,縱使是基因操縱也不能避免。因為母體的任何動靜,都必然影響到胎兒。不管技術如何進步,都不可能在母體中進行盡善盡美、完美的操作。”
“於是,響博士想到了人工培育。用人工培育……這種穩定而不會出差錯的機器,來取代母體這種不穩定的環境。然後,在這個環境中進行最細微的操作。然後,把能夠做到的,正在研究的所有可調整、優化基因的方案,用在他的身上——製造出一個完美的調整者來。”
“這個實驗,失敗了大約數千次……終於,他成功了。在他妻子懷孕之後,他取出了男孩的胚胎。或者是這種孤注一擲的精神感動了上天也說不準,他成功了。這個男孩的身上,所有可能調整和優化的基因都被調整、優化了。而且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他的身體素質、智力便遠超越普通的調整者。就連他身體內的S基因也是幾乎完全獨立的。所以,能夠輕易的誘發它,在此把身體的素質提高一大截……”
“……所以,我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即使是沒有受過任何的軍事訓練,是嗎?”一副要崩潰的樣子的基拉猛然抬起頭,眼中不加掩飾地呈現出嘲諷的意味,嘴角勾起的扭曲弧度冰冷而又麻木,“拉克絲小姐,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呢?救我……不,抓我,也是為了這個吧?我的身體裏,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明白了,希爾特先生的研究成果,不會和我也有關係吧?據說那個研究還要進一步完善……我是不是能夠這麼想,這進一步,還需要我的幫助?繼續利用我的身體?……”
基拉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史黛拉的預料,感覺似乎整個人瞬間智商拔高,角色定位都不一樣了的樣子。這樣的話史黛拉就不能確定基拉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了,於是暗暗靠近著拉克絲將其保護起來。
拉克絲的表情也有些許詫異,她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去拿起了一些文件資料,再走過來將其遞給了基拉,說:“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吧。至於其他的,等你把一切都想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