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章走向歐叔和蓬寶兒,看他吃完了。蓬寶兒便對歐叔道:“歐叔,這就是卓章。我昨天跟你提過的。”
歐叔笑道:“我知道,早上這店裏的門還沒開就看到他站在外麵了。”
這話讓卓章有點臉紅。
蓬寶兒笑道:“不必來這麼早的,這店裏有開門時間。來,咱們坐那裏談。”
歐叔:“好。”
於是,三人走到另外一張方形桌子上坐下。
歐叔笑著道:“東家夫人已經和我說過了,卓兄弟磨的珠子比京城的師傅要磨得好多了。”
卓章有些靦腆回道:“謝謝歐叔。”
歐叔笑道:“在這裏,不用拘謹。”
蓬寶兒心道:是的,卓章有限拘謹。他必須要克服這種狀態讓自己自信起來才好。
蓬寶兒:“卓章磨了多年的珠子,手藝自然不錯。不過,卓章,你可會雕東西?”
卓章:“會。”
蓬寶兒多少猜出卓章會,有耐心的他即使不會,要做的話,也容易上手。
蓬寶兒:“我和歐叔談了下,我們打算用你的珠子做珠花,還有玉髻和腰帶上玉扣。”
卓章:“這些,沒問題。”
歐叔笑道:“咱們要做的可不是外麵賣的那些。”
卓章問道:“不是的話,該如何做呢?”
蓬寶兒回道:“我們注重商品的多樣性和質量。這樣,東西才多變新穎。”
卓章似懂非懂。
蓬寶兒:“文安,筆墨!”
正幫忙擺水果罐頭文安回道:“來了。”於是,他把罐頭放下便去拿筆墨。在他把筆墨拿到來的時候。文安好奇問道:“這次又畫什麼?”
隻要蓬寶兒畫東西,他都要重新畫一遍。這都習以為常了。
蓬寶兒:“珠花樣式,男子頭發玉髻和腰帶上玉扣。”她不打算做玉雕,這東西在京城很多,都是大富大貴人家買得起的。而且,卓章肯定達不到京城那些手藝高超的雕刻水平。
最重要的是,玉雕這行,有專門的行家做,這名氣也早已經打出去了。所以,她不打算去吃這口。不僅是沒興趣,更是沒信心去做。人家雕玉世家名頭在那裏,手藝一代傳一代,名聲也是一代又一代積累下來的。世襲之下,誰能撼動。
動這一塊,簡直是和所有玉雕界的世家為敵。她何必給自己找這麼麻煩的事情呢。
商道,總不能一味樹敵,你說對不對。
文安聽蓬寶兒這麼一說,便知道她又想到了好的點子。於是,他便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蓬寶兒打算做什麼。
蓬寶兒一麵在紙上畫,一麵說“變”這個詞。不管是珠花,還是其他的,一變萬變。這樣,東西才能千變萬化,才能新穎,才能招攬來客人。
蓬寶兒給他麼灌輸,文安聽了一下就明白了。
還在永平鎮工房的時候,蓬寶兒經常說一個人要思考和研究。其實她現在說的“變”字與這個是差不多的性質。
東西要不斷地研究,不斷地前進升級,才能做得更好。
經過蓬寶兒一番解說,卓章聽明白了。
蓬寶兒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蝴蝶招來了。此刻,她正站在蓬寶兒的身後,一麵聽她講解,一麵看她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