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嫂沒想到秦思雨會過來,所以桌上還擺著花靳的醫藥工具,還沒收拾。
柳嫂不好意思道:“真抱歉,讓王妃看到奴婢這裏那麼亂,奴婢現在馬上收拾。”
秦思雨阻止柳嫂的動作,擔心她會扯到傷口,柳嫂身上的傷在花靳的悉心照料之下,好了很多,可臉上的那道傷疤刺得太深,花靳也隻能讓它顏色變淡,不能讓它完全消失。
“柳嫂,你就好好坐著,等下弄到傷口就不好了。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你臉上的傷疤,是因我而起,這件事,我會一輩子記住。”
弱小就隻能被欺負,不管在哪裏,都是一樣。
“王妃千萬不要這樣說,奴婢的命是王妃的,為了王妃,奴婢做什麼都願意。”
“柳嫂,你可以放心,如今兩位太妃跟昭王之間開始明爭暗鬥,歐陽側太妃一直想昭王娶商國的貴女,如今肯定想盡辦法,讓昭王離開李欣兒,而淩氏當然不會如側太妃所願,她應該已經讓她的耳目想盡辦法,阻止昭王回商池。如今,成了我的機會,我會讓那些欺負你們的人加倍奉還。”
“可是奴婢雖然被王妃所救,奴婢的名聲怕且肮髒不已,隻怕會玷汙了王妃的名聲,若是如此,奴婢死不足惜。”
古代女子最重視忠貞和名聲,若是以後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隻怕柳嫂更無顏呆在她身邊。
剛好,她心中有個想法。
“柳嫂,你盡管好好修養,以後我需要你在王府外幫我辦事。”
於此同時,昭王喚來自己的貼身士兵,“命孫飛將到王府告訴娘,本王不想再見到秦思雨。”
士兵臉露難色道:“孫飛將能力高強,如果讓他現在離開,那麼王爺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困難?”
昭王大手一揮,手上的酒杯砸到士兵身上,“本王的話,你也不聽?”
士兵被嚇到,哆嗦應道:“是,王爺。”
昭王目露恨光,秦思雨,你不要怪本王,要怪,就怪你妨礙著我跟欣兒。
王府昭陽殿
歐陽氏的貼身麽麽麻姑輕輕地替歐陽氏捶背,隻見歐陽氏滿臉愁容,邊安慰道:“主子,王爺他不會有事的。”
“那個孽子,難道他眼裏隻有女人,大好的江山都不要了?”歐陽氏越想越心煩,孫飛將飛鴿傳書,昭王把他遣回來,做她的左右手,誓要鏟除秦思雨。
昭王如今人在大周國,自己的性命都不顧,隻顧著除掉秦思雨。
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地在商國,要除掉她有何難,隻是一直礙著大周國的份上,放過她而已。
麻姑是歐陽氏兒時的婢女,一直服侍她至今,終生未嫁,這份忠心,歐陽氏從沒當她是外人,也隻有在她麵前,才會暴露自己的擔憂。
“主子別氣壞身子,或許昭王這次去大周是有別的計謀呢,再說昭王去商國是找李欣兒小姐,這隻是秦思雨的片麵之詞,不能全信。”
麻姑的話點醒了她,她總覺得秦思雨這次回來變了,眼神很淩厲,沒有了以前的懦弱,懂得耍小計謀了,盡管秦思雨刻意地裝,歐陽氏還是看出來了,別的都可以裝,身上的氣勢卻是裝不了的。
“昭王為了商國潛進大周,我真的很擔憂。”
歐陽氏一句話堵住了所有的猜測,她的意思很明確,昭王這次冒險去大周國可是為了商國。麻姑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若是給國民知道他們的統治者不顧自身安危是為了一個女人,真不知會怎麼看待昭王。
歐陽氏眼露殺氣,手中把玩的玉珠子啪的一聲,碎成灰,灑滿了地。
這個世界上不會亂說話的,隻有死人。